楚薇笑了起来:“你说得对。”
窦争看着楚薇,觉得这个女孩脾气真是古怪。
他刚想说什么,就看楚薇有些担忧地说:
“我希望师兄不能走路,这样,还能找个理由请人照顾。他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同意让人帮他。顾阿姨说本来想请您照顾师兄,但是被师兄一口回绝了。哎……”
窦争一愣:“什么?我怎么没听说?”
“嗯?”楚薇想了想,道,“顾阿姨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吧。”
哪里是来不及,明明都来得及和楚薇这个外人说,却来不及和他这个当事人说,这是什么道理?
窦争略微一想,就想清楚了。
是顾慨棠拒绝的态度太强硬,顾妈妈根本没办法和窦争说吧。
因为楚薇一句没过脑子的话,窦争了解到了一些顾慨棠绝不会当面和他说的事情。难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窦争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涨红,脖子上的血管都能清楚看见。他强行忍耐着,没继续问楚薇会让自己难堪的问题。在地铁的车厢里,窦争紧紧握住扶手。
他感到愤怒。并非毫无道理,其实是窦争无法忍受顾慨棠的疏远。
为什么不让他照顾?因为窦争已经在这里住一个多月,顾慨棠不想再见到他吗?
可是窦争想见到顾慨棠啊,每天每天,在那边等着,只要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就兴奋地翻来覆去,绞尽脑汁琢磨顾慨棠言语中的深层次意思。
恨不能背下来两人相处以来说的每一句话。
这样的对比让窦争难以接受。
顾慨棠按照医生的嘱咐,每天定时让右腿做运动,按照自己能承受的限度恢复。他的伤口慢慢愈合,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如果不动的话,疼痛感比较微弱。
顾慨棠尝试活动脚趾,然后是腿部的肌肉。
坐在他旁边的母亲叹了口气。顾慨棠说:
“妈,你不要总是叹气。”
顾妈妈用筷子轻轻敲顾慨棠的头,道:“我能不叹气?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倔。让你舅舅来照顾你有什么不好?”
顾慨棠:“……”
顾妈妈试探着问:“真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