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争说:“哦。”
他往小野脸上涂绿莹莹的药膏,大概是有清凉镇痛的效果,小野没有挣扎,在窦争身上比划着,一边写一边念:“顾——野——顾——野——”
窦争手一抖,故作镇定地问:“李老师教你的吗?”
小野摇摇头,说:“叔父教的,叔父教的。”
“……”窦争心情有些复杂。
休学手续办了将近一个星期才算弄完。刘浩然导师对顾慨棠最后做出的这个决定有些气愤,他在电话里对顾慨棠说:“你的课题怎么办?时间这么紧张,你不fā • lùn文,别人就发了,抢在你前面,你哭都来不及。如果你对你自己的劳动成果都不尊重,那么没有人会尊重你的!”
顾慨棠只好道歉说:“不好意思,家里……”
刘导师愤然挂断了电话。
顾慨棠有些无奈的听了一会儿忙音,叹了口气。
因为担心顾慨棠一个人待在家里会寂寞,窦争全天陪在他身边。刘浩然刚刚吼的声音太大,连在客厅的窦争都听到了。
顾慨棠挂下电话后,窦争走到门边,问:
“那个死老头又骂你?”
“……”顾慨棠揉揉眉间,没说话。
“我听说研究生可以换老师。”窦争道,“你何必在他那里受气。”
顾慨棠道:“好了。我知道分寸。”
窦争就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离开了。
顾慨棠有些后悔,觉得不应该乱发脾气。如果是家里人还好,窦争那种小心眼的人,听了这种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顾慨棠拿起手杖,慢慢走到客厅,就看窦争一个人坐在客厅,寂寞的剥着桔子。
“……”
窦争抬起头一看,连忙起身,问:“怎么下床了?要上厕所吗?”
顾慨棠摇摇头,道:“只是走一走。”
窦争扶着顾慨棠,顾慨棠一挣,示意自己可以。
他坐在窦争旁边的一张沙发上,两人之间隔着半肩膀的距离。顾慨棠问:“怎么不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