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用力向前奔跑,撞上了一扇紧闭的门,撞得头破血流、心如刀割。
但是窦争已经不会再继续软弱下去了。他抓住顾慨棠的头发,急促的呼吸声引得顾慨棠不得不直视窦争的眼睛。
……这个人还会哭吗?
顾慨棠已经没办法再说,更多伤人的话了。
窦争的眼神看起来很冷静,而且认真。他回看着顾慨棠,一字一顿道:“迟早有一天,你是我的。我发誓。”
那晚之后,窦争一如往常,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顾慨棠也没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包括他一体同心的双胞胎妹妹。
顾慨棠终于能下床走路时,北京已经开始集中供暖了。
顾慨棠在恢复中心接受治疗,因为长时间没有锻炼,平时能够轻易完成的路程看起来遥不可及。他有些着急,治疗结束后还会自己训练,每每将后脚跟走到红肿疼痛,后来不得已要休息,以免得不偿失。
毕竟是年轻人,恢复能力快,加上顾慨棠的配合,疗程进展算是很顺利的。
集中供暖前的房间冷得像冰窖,即使进了房间也要穿厚衣服,供暖后温度就高了上去,连毛衣都不用穿。
尤其是夜晚十二点钟,穿着睡裤都不用盖被子。
顾慨棠对这种炙热的温度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感觉。室温太热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做那个梦。
那个只有很热时才会被唤醒的梦。
顾慨棠一点都不想重温,可一旦陷入梦境,又迫切的想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第38章又是那个梦,内容隐晦,但困扰他长时间的梦。
顾慨棠临睡前就有那种预感,闭上眼睛后,果不其然陷入了那个炙热而潮湿的梦境。昏黑、滚烫,简直令人无法呼吸。顾慨棠在黑暗中和对方抵死缠绵,皮肤相贴的感觉真实的让人无法分辨这与现实生活中的区别。
顾慨棠的头开始痛,血液全部涌到脑部,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啊……”
对方的shen • yin。勉强扭过来的身体,汗湿的手臂,紧紧搂住顾慨棠的脖子。
急促的喘息。分不清彼此。顾慨棠着急的想要打开灯,他一抬手,画面顿时模糊了。
而在这时,天亮了,窗外有光照进来,身下那人因为燥热而湿漉漉的脖颈,细长宛若禽类。最后撞进顾慨棠眼睛里的,是一朵模糊、但张扬、耀眼的花。
顾慨棠猛然惊醒,剧烈呼吸。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又是那个梦,内容隐晦,但困扰他长时间的梦。
顾慨棠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脖子,果然摸到了一手的汗。一到冬天,天气转冷,他被梦魇控制的几率大大下降,可几年来,供暖那天不可避免的会回想起这个梦,让顾慨棠十分无奈。
时间越长,梦境的内容越丰富,顾慨棠记得东西越多。比如以前他想不起最后那个画面中,花的每个细节。现在却能将注意力集中在最后,有时候甚至在想,那是不是人身上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