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刘老师了吗?”
顾慨棠喝茶的手一顿,缓了缓,他说:“我下午就去。”
“也去看看你师母,她就一个人了,你带着孩子,多陪陪她。”
顾慨棠眼眶顿时就湿了,他怕被其他人看见,一脸镇定地用手挡了一下。顾慨棠迅速稳住情绪,说:“好。”
窦争胸口闷闷的。看到顾慨棠这样,他比自己死了老师还难受。窦争看着顾慨棠的眼圈,忍不住也想跟着他落泪。不管过去多少年,顾慨棠对窦争的影响力都是非同小可的。
窦争连忙扭头去看孩子,想转移情绪。这一看之下顿时拍案而起,他喝了一声:
“小满,你干什么呢?”
那卷发的小孩站在凳子上,弯着腰,伸手去够桌子上玻璃缸里的金鱼。听了这话,他也没害怕,扭过身眼巴巴地看着窦争。
窦争站起身,走到不远处小满的面前,突然看到小孩下巴和前胸衣襟上沾满了水。
窦争勃然大怒,忍不住扬起正义的巴掌:
“你……你又喝金鱼缸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