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造成了,这是连溪这一周第一次放风。
有了墨镜的遮挡,即使眼睛一星期没有见光,也很快就适应了,视野慢慢的清晰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遮天蔽日的母舰兽,在城市的不同方向悬浮着,就在他们的头顶,一只母舰兽还在天空中悬浮着,几乎被阻挡了大半,整个小区,都没有透出一丝的阳光。
原本形式漂亮的花型住宅,现在仿佛末日残垣,一栋栋从中间撞开,破碎不堪。包括远处祁安地标建筑,高一百多米的大楼,从中间生生折断,留下不到五十米的高度。
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像是死了一样。
母舰兽遮挡了这一块的光线,只有穿过这两条街,才会有阳光。一行四人并没有耽搁,按照之前做的规划,小心翼翼的完全走着。
在四人的想象中,白天的祁安,子舰兽密布,各种由公民反抗的局部战斗,血殷街道,到处都充斥着末日和灾难的氛围。
又或者,四散逃窜的人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少年,子舰兽的吼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整个城市被杀戮所笼罩。
但事实上,白天的祁安,安静的可怕,只剩下了四人的脚步声。
一片片的花海依旧盛开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各种店面的货架上大部分东西都在,似是主人只是去打了个盹,马上就会归来。
风卷起街边的易拉罐,叮叮当当的顺着街头往下滚动,入街口树上挂着的风铃,迎着风一片欢愉的撞击。
而子舰兽,趴在大厦的顶楼,黄色的瞳仁盯着街上走着的四人,尾部摇了摇,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动静。
就好像和整座城市一样,睡着了,亦或是,只是在监视。
连溪踏入阳光,依旧觉得不寒而栗。
它们并不是被兽性所支配的怪物,而是有智商,有组织、有分工、有忍耐力……
——这才是索兰要真正面对的侵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