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韩进露出淡淡的笑意,看了霍根一眼,随转到高空,那里还有大群的石像怪在盘旋着。
萨斯欧不止是魔法师,也是一个吟游诗人,从内心说,他更喜欢后。很小的时候,他就对各种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波澜壮阔的传奇、危机重重的冒险,这些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他崇拜那些留下了华丽诗篇的英雄,也幻想着自己也能成为里面的一员,哪怕仅仅是配角,他也心满意足。
可惜萨斯欧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他也许要比仙妮尔更激动。
和那个少女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突然,那少女跑动路边,捧起一把雪在脸上用力揉搓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萨斯欧惊讶的问道。
“要是让妈妈看到脸上的伤,她会心疼的。”那少女揉得更用力了,只是天气本来就很冷,那少女穿得又少,一张脸蛋早就被冻得红彤彤的,现在还用冰雪去揉,也真能下得了手,不过看她龇牙咧嘴的样子,那滋味显然很不好受。
随后那少女又跑了回来,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很认真的问道:“现在还能看出来吗?”
萨斯欧认真端详了一下,那少女脸上有五条青黑色的指印,与脸颊上的嫣红经纬分明,根本瞒不过去。
没等萨斯欧说话,那少女突然看到手臂上的乌青,‘呀’了一声,转身又跑了回去,开始用雪揉搓自己地手臂。
“坏人……”
“该死地……”
那少女一边揉一边低声嘀咕着什么。面对暴行。她选择了默默忍受。但这不代表她没有仇恨。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不敢流露出来罢了。
萨斯欧猛然想起自己身上有恢复术卷轴。是雅琳娜和那几个女辅祭一起制作地。连忙招手道:“不用那么费劲了。过来。我有办法。”
那少女半信半疑地站起身。一边往手心里呵着热气。一边向萨斯欧走来。她地手被冻得和她地脸蛋一样红。
萨斯欧甩出卷轴。一道白色地光芒凭空出现。打在了那少女身上。而那少女突然出惊呼声:“不要……”
萨斯欧被吓了一跳。但卷轴已经产生效果。他也没办法收回:“怎么了?”
“我……我没有钱……”那少女怯怯的说道
萨斯欧哭笑不得:“我也不和你要钱!你怕什么?”
“您不要钱?”那少女眼中流露出一丝警觉之色,还悄悄向后退出少许,双手交叉在胸前。
这份警觉来得很没有必要,也有些伤人,但不是没有原因,自从家庭变得贫苦之后,有些人同样帮过她,但他们都有相类似的企图,今天殴打她的唐塞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宁死不从,所以唐塞才会改变,总是寻找机会刁难她。环境地险恶,让她很早就成熟了,她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付出肯定要换取回报,也因此,她下意识的把萨斯欧归类到了那些人当中。
其实那少女生活在最底层,所接触的也不过是一些小有权势的人,她地认识太片面了,当付出的东西显得微不足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吝于付出地,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看上她的姿色,至少萨斯欧不可能。
仙妮尔和雅琳娜都是人间绝色,茱莉亚和艾德文娜也很漂亮,尽管不会和他产生什么交集,但看得多了,眼界自然就高了,等闲女人根本无法让他动心,其实这也是一种不幸,哪个出色的女人身边不是围着一堆竞争?萨斯欧未来的姻缘注定了将经过一场艰难的角逐。
萨斯欧耸了耸肩:“快点走吧,我们团长还等着我回去呢。”他看出了那少女神色的变化,索性把话半挑明了,是我们团长让我来送你地,你没有必要多心。
“哦。”那少女轻声应道,随后想起了什么:“你们要小心啊!唐塞的叔叔可不是好东西!”
“他?”萨斯欧冷笑一声:“他敢!”
“你们团长……很厉害?”那少女试探着问道。
“在这座孤崖城里,应该是找不出比他更厉害地人了。”萨斯欧笑了笑,敢说这话,是因为他对韩进充满了信心,刚认识韩进时,韩进拥有什么样的实力?现在韩进又拥有什么样地实力?!他相信,自己的话肯定会实现。
“吹牛!”那少女摇头道:“你们团长能比杜耶山姆大人、温斯顿大人他们还厉害?”
“你认识杜耶山姆和温斯顿?”
“当然认识呀,孤崖城地人,谁不认识他们?!”
“你知不知道,今天出面帮你的,都是谁?”
“……”那少女眨了眨大眼睛,她搞不清楚萨斯欧的意思。
“最后走出来的,其中一个是杜耶山姆,另一个就是温斯顿。”
那少女又羞又愧,她很少说大话,也没有说大话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想来个即兴挥,结果当场被人拆穿,那感觉……她恨不得钻进雪地里,再也不出来了。
“呵呵…
走吧。”萨斯欧微笑道。
那少女的话明显变少了,大约走了半刻钟,她指着前方一座大院轻声道:“那就是我的家。”
萨斯欧一愣,从那少女的穿着看,她的生活肯定非常贫困,但那座大院子可不是贫困之家应该拥有的。
“那是你的家?”
“嗯。”
“你们为什么不把院子卖了,然后……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我明白的。”那少女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是妈妈不想卖,妈妈说,爸爸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到处都留着爸爸的影子,而且……妈妈一直不相信爸爸真地离开了我们,她总说,爸爸迟早有一天会回来,如果真地把院子卖掉,爸爸就找不到我们了。”
“你爸爸是个佣兵?”
“嗯。”那少女微微点了点头:“你们男人……都很喜欢骗人,对吧?”
“这……你这是什么意思?”萨斯欧不由苦笑起来。
“爸爸对我那么好,可他也骗了我!他说……他说去接最后一个任务,攒钱给我做嫁妆,结果……结果他……”那少女说不下去了,两行清泪盈出了眼眶。
萨斯欧轻轻叹了口气,‘最后’的任务,这是非常不吉利的,当然,里面有它独特的原因,一个佣兵已经要退休了,还能为了任务动心,那任务的收益必定极大,危险性也必然极重,也决定了其死亡率必定高得离谱。萨斯欧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酒吧里,一个两鬓染着风霜的老佣兵慨然应诺,好,这是我最后一个任务!通常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的人大都再也回不来了。
那少女已经走到了门前,回头道:“您……进来喝口水吧,我家里也没有别的东西招待您,希望您不要见笑。”
“不……”萨斯欧刚想拒绝,突然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门口附近的雪地上,有很多凌乱地脚印,而且脚印都很大,那个少女说只有她和她的妈妈住在这里,脚印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