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了狰狞之色,眼看恩主在自己面前受伤,事后追究起责任来他肯定是首当其中的,此刻也不及多想了,疯狗张开双臂扑到菲鲁兹前面,斗气释放到了极致,身形笔直的向着远处的弓箭手射去,其他随从们也纷纷护在了菲鲁兹身边,他们一样不想承受城主大人的怒火。
眼见双方的距离在急剧缩短,对面的弓箭手却没有任何逃跑的迹象,反而又不慌不忙的张开手中的长弓,疯狗的心中不由一紧,他已经毫无保留的释放出了所有的力量,长了眼睛的人都会明白他是一名高阶剑师,可对方却对他视若无睹、毫不退让,显然是拥有必杀的把握!可惜现在的疯狗已经没有了退路,神怒人怨、仇家满天下的他如果再得罪了老城主,又能跑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疯狗发出了震耳的啸声,身在半空中举起长剑奋力向前劈去,一道月牙型的剑芒飞射而出,裹夹着无数道残影,直射向那名弓箭手的胸膛,而在这同时,疯狗急速前冲的速度却放慢了一点点,对方不可能只有一名弓箭手,他希望能用剑芒引出对方的杀招。
安飞轻轻松开手指,箭矢已激射而出。他的身形向一旁踏出一步,以毫厘之差正好让过对方地剑芒。疯狗的心却不由变得冰冷了。他拥有无数险死还生地经验,敢用这种方式若无其事的闪避剑芒,证明对方有着妙到毫巅的眼力和判断力,并充满自信,如果换成他,他避让的方位会大上很多,这样才会让他有安全感。
劲敌!疯狗马上做出了判断。他挥剑击飞对方的箭矢,任由风刃射在自己的护身斗气上。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强者,不能拘泥于是否拥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斗气,有时候完全可以从对方地神态和一举一动上判断出来。疯狗的名字是带个‘疯’字,是因为他地性格太过狂暴,让常人
磨,真正动起手来。尤其是面对一个让自己产生了他的表现一点都不‘疯’。
疯狗的身形一顿。脚尖踏在了屋檐上,瓦片受到重力踩踏。顷刻间化成粉末。而疯狗借力向前窜去,剑尖闪烁着寒光。直刺向对手的胸膛。这一剑试探的意味远远大于攻击,因为他地对手看起来太镇定了,与刚才气势汹汹扑上来时的心情不同,他现在不敢展开全力攻击。
一条人影从安飞身后约七、八米地地方蓦然出现,如烟花旗箭般直射向半天,居高临下,凌空扑击而来,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疯狗地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飞身上,待他惊觉时已经处于不利地境地,幸好他没有使出全力,身形猛地刹在那里,随后转进为退,剑尖微扬,时刻准备招架,同时还分出一半心神紧盯着那个弓箭手,生怕对方围攻他一人。
两柄同样寒光闪闪的长剑撞击在一起,发出轰然巨响,激烈撞击地斗气搅乱着周围的气流,如狂风般四下乱窜,苏珊娜的身影向上翻腾而起,随后凌空倒旋,稳稳的站在了屋顶上,疯狗的身形却向下急速坠落,看起来落入了下风。
不过疯狗却是暗中松了口气,虽然被屋檐挡住了视线,他看不到对方纵跳的方位,但怎么也不应该瞒过他的感应,想来对手中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魔法师,而对面那个女剑士的实力也在自己之上,诸多原因加在一起,疯狗已经萌生了退意,他不认为自己还有胜利的希望,能力挽狂澜的,那叫英雄,永远不会是他。
就在疯狗的身形距离地面还有五、六米时,一道突然出现的火墙瞬间吞没了他的身影,不过疯狗早已做好了迎接魔法的准备,凭着高阶剑师的护身斗气,火墙术是无法伤害到他的。
在下坠中,疯狗的双眼紧紧盯着上方,时刻准备应变,果然不出他所料,苏珊娜再一次跃起,抖剑追击而下,疯狗不由发出尖利的呼啸声,只要能挡住这一剑,他就可以窜入傍边的小巷,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逃之夭夭了,想来对方也不敢追杀他,除非是想杀光整个城中的守备队。
谁知他的双脚刚刚落在地上,突然觉得脚下发软,身不由己的沉了下去,沼泽术?这个念头浮上脑海,疯狗心中生出浓浓的寒意,他搞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想刺杀菲鲁兹男爵还是想刺杀他,如果是前者,不应该花这么大力气对付他,如果是后者,那为什么要先攻击菲鲁兹男爵?不过此刻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了,他发出愤怒的咆哮声,试图从沼泽中跃出来,只是他越挣扎下沉的速度越快,眨眼间,沼泽已经蔓延上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