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托斯也抬头向后看去,正好看到那两辆受到重点保护地马车,不由脸色一变,低声道:“小姐也来了?”
聪明!不愧是闻一知十的人物!安飞心中暗道,不过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用谎言去欺骗性质就变了,还是让恩托斯自己去乱猜吧。
“小姐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恩托斯大惑不解的问道。
安飞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睛。
“那……那我去让人准备一下。”恩托斯说完转身就想溜。
安飞一把抓住了恩托斯的胳膊,用同样大惑不解地口气问道:“小姐?小姐在哪里?”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实际上心里早已经笑开了。
当时他就看出来了,恩托斯与尼雅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结果恩托斯看到尼雅就浑身不自在,本着八卦的精神,安飞进行了努力地挖掘,最后从祖宾口中终于知道了那个秘密。
恩托斯地个人私生活很不严肃,人们都感到不解,为什么生活态度简朴、方正地索尔会收下这样一个学生。在佣兵之国,最发达、最广泛的职业当然是佣兵,不过也出现了一个衍生行业,那就是了,佣兵们历经艰险返回城市之后,有家地要回家去看望妻儿,没家的并不介意在身上花费一些,以发泄紧绷的情绪,而恩托斯是个名头很响亮的老色鬼,经常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如果说佣兵之国几大城市中的
过恩托斯,那太夸张,不过很多都见过恩托斯,也知道有这么一个老色鬼。至于恩托斯为什么四十了还没有成家,那是他的个人问题,没有人会当面提起这个。
加上恩托斯的行事手段偏向于阴狠毒辣,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所以他的名声一直不好,为很多正人君子所不耻,但恩托斯从来不把别人的评论放在心里,在佣兵之国,他要履行一个副团长的职责和义务,回到马奥帝国,他要做一个谦卑守礼的学生或者是和蔼可亲的兄长,除此之外,都是他的私事,谁也无权干涉。索尔提过几次,恩托斯当面受教,转身就把索尔的教诲抛在脑后,依然我行我素,有一次还酒后狂言,如果他做事总是要为了什么、要考虑别人的看法,那么他的人生再无任何乐趣可言,还不如马上死了的好。有多事的人转头就把恩托斯的狂言传给了索尔,索尔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呵呵一笑,从此再没干涉过恩托斯。
但是,久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恩托斯这个和蔼可亲的兄长终于被人拆穿了真面目。尼雅十七岁生日,恩托斯特意从佣兵之国赶了回来,尼雅正巧和格兰登去皇家猎场打猎去了。恩托斯闲着无聊,就找到了自己的红颜知己,当然,这是恩托斯自己的称呼,如果只是找人聊聊天也没什么,关键恩托斯不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如果只是找人做些少儿不宜的勾当也没什么,但他不应该把那红颜知己带回索尔的家!
而索尔为了让尼雅高兴,特意给尼雅发了一封魔法信,告诉她恩托斯回来了,尼雅很想念这个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兄长,当天便赶了回来,在深夜满怀欣喜的踢开了恩托斯的房门,正看到呈现出原始风貌的恩托斯,还有一位同样原始的所谓红颜知己,结果一个尖叫而走,一个羞愧而逃。倒是那位红颜知己最镇定,穿戴好衣物,和闻声而来的索尔告辞,表现得非常落落大方,据说是后来她自己给自己赎了身,在圣城买了一栋小房子,独自居住,祖宾很委婉的说,这也是恩托斯大哥经常不在家里休息的原因。至于是因为羞愧而不在家里住,还是犯了老毛病,又去找那独居的红颜知己,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反正祖宾当时没说明白。
“你耍我?”恩托斯已经反应过来,他的脸色变得通红,毕竟这是他的心病,如果安飞特意用尼雅来吓唬他,那么很可能知道了某些内幕。对恩托斯来说,他尽到了所有的责任,不管是学生、兄长还是副团长,他都做得很好,唯独那一次出了纰漏,要是安飞真的知道了他的糗事,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没有谁会愿意成为笑柄。
看着恩托斯变幻不定的神色,安飞马上明白自己错了,他的玩笑开得太大,友情是牢固的,哪怕是生死关头,也有人愿意为友情倾其所有的付出,但又可以说,友情是脆弱的,一句不应该说的话、一点不应该露出的表情,都有可能让友情出现裂痕。
“恩托斯大哥,你这是搞什么啊?”安飞苦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恩托斯眼神闪烁,显然是不太相信安飞的解释,半晌,他也露出了苦笑,算了吧,要么就不要做,既然是自己做出的事情就不要怕人嘲笑,恩托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声道:“安飞,你们在路上不会碰到亡灵法师了吧?”
“要是亡灵法师还好,别忘了,我们这边有华纳呢。”安飞微微摇了摇头:“是色珈蓝派骑士追杀我们。”
“色珈蓝?她怎么有精力派人追杀你们??”恩托斯满脸诧异的说道。
“嗯?她为什么没有精力追杀我们?”安飞很奇怪的反问道。
“对了,你不知道,贝埃里元帅已经带着死亡咆哮军团进入佣兵之国了。”恩托斯缓缓说道:“我之所以离开你们,就是到风雨堡为马里诺修建一座小型魔法传送阵的,虽然没办法传送体积太大的东西,但至少能互通消息了。”
“真的?贝埃里元帅也来了?”勃拉维惊喜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做什么?”恩托斯的情绪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他笑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见马里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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