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章不劳而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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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面狮鹫战旗沿着城墙排成一条长龙,迎风招展,不的声响,如果从城下看,数百面战旗会给人一种此处有重兵把守的印象,但如果到了高空向下俯视,却会发现城中并没有多少士兵。
色珈蓝出征佣兵之国,不但带走了关卡中所有的魔法师,还把精壮士兵也带走了,只留下一群老弱病残,城头虚设旌旗,不过是为了制造一种假象。可惜,法师塔被毁掉,又没有魔法师,所谓的假象很难骗住谁,一个天空之眼魔法就能让整个关卡原形毕露了。
其实色珈蓝并不担心后方的局势,首先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加上狮鹫骑士极其强大的侦察能力,马奥帝国大批军队根本无法绕过她的防线,而小规模渗透部队又无法威胁到关卡,她认为自己的补给线是安全的。安飞的抢掠让她有些发懵,在摩拉马奇镇崛起的大联盟距离她毕竟太过遥远了,她能了解马奥帝国各大军团的动向,可无法把触角伸到横断山谷,她知道安飞,大联盟这个词对她来说却是很陌生的。
犹兰德推行改制,让马奥帝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局面,国力大增,就算在三大强国中,马奥帝国也是当之无愧的巨人!而其他国家的国王也看出来改制的好处了,但有的缺乏大刀阔斧的魄力,有的不敢挑战国内贵族联盟,只能在马奥帝国强的威胁下苦熬日子了。在往常,艾黎森帝国和闪沙帝国总是联手与马奥帝国对抗,才能保持互有胜负的局面,现在艾黎森帝国的暗月魔法军团被歼灭,国力大伤。不得不选择退避,而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色珈蓝身上。
战争这东西是很玄妙、很复杂地,色珈蓝面对着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她所掌握的战略资源严重不足!战略资源涵盖的范围很广泛,总体来说包括人力与物资两方面,但不管是哪方面,她都知道无法和马奥帝国相比。明知道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佣兵团袭击了她的辎重部队,可她刚刚把部队派出去,便得到了贝埃里率领死亡咆哮军团踏出横断山谷的消息,她马上派狮鹫骑士星夜追赶。把部队追回来,然后收拢军队,并与费尔南多大骑士达成一系列密议,至于那个佣兵团,她实在是顾不上了。
这一段时间,是色珈蓝最痛苦、最煎熬的日子,因为她在两个极端之间不停的徘徊,是不是应该在贝埃里没有赶到之前、抢先动手攻击光明之盾军团?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色珈蓝还是否决了自己地念头,她的战略目的是扰乱犹兰德的计划。不让犹兰德吞并佣兵之国,而不是逼使所有的矛盾以最激烈的方式爆发出来。
纵观战史。强者欺凌弱者,弱者奋起抵抗,并以弱胜强的例子有很多,但弱者主动去挑战强者的事情却很少很少,没有人想自取灭亡。找几个最著名的例子,官渡之战,是袁绍来打曹操,赤壁之战,是曹操去打孙权,水之战。是坚主动南下,强者始终占据着主动权,虽然他们最后都失败了。
色珈蓝的勇气也被局限在弱者地范围内,她是个将军。不是疯子,而且马奥帝国的三王子罗德哈特还在军中,真地发生了冲突。不管是杀掉了罗德哈特,还是抓住了罗德哈特,都会引来犹兰德倾国之力的报复,马奥帝国已经解决了亡灵生物的威胁,再无后顾之忧,闪沙帝国却做不到全力应战。何况色珈蓝还需要时间,她与费尔南多大骑士达成了不少互助互利的协议,费尔南多数次向教廷报急,在信中痛陈马奥帝国的种种霸权行径,要求增派援军,因为士兰贝热死因的真相在教廷引起了浩然大波,更引发了对马奥帝国普遍性的敌意,费尔南多相信,他的要求会得到。
所以色珈蓝采取了稳重的策略,暂时收缩兵力、示敌以弱,尽量先缓和矛盾,同时派狮鹫骑士向基耶里克殿下,也就是她的未婚夫求援。所谓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不是不敢与贝埃里对决,而是不能冒险,她地担子太重,甚至可以说,她掌握着整个闪沙帝国未来的命运。如果不敢与贝埃里对决,她根本不会来佣兵之国,打败贝埃里,不止是她个人的愿望,还是恩师交给她的任务!
安飞此刻正站在城头最高地旗杆上,他脚下就是猎猎飘动的狮鹫战旗,自然之心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自由,尤其是在这没有魔法师保护地关卡中,他根本不用担心会被谁发现。
安飞和色珈蓝的人生轨迹虽然正在向同一个交点靠近,但不可否认,他们暂时是两个层次的人。色珈蓝不了解安飞那极其旺盛的攻击,与费尔南多谈判之后,费尔南多告诉过她,袭击辎重的肯定是安飞手下大联盟的佣兵,不过和贝埃里相比,安飞只是一个小角色,她不能因小失大,去重点照顾安飞,在贝埃里如山岳般的压力下,她也无法分心。而安飞同样不了解色珈蓝的计划以及闪沙帝国的反应,也就无从知道,现在正是色珈蓝无力回顾、基耶里克的援军走在半途的时候,他是在一个真空的时间段内,赶到一个真空的地点,展开一场强弱悬殊的战斗!早一些或者是晚一些,结果都会截然不同。
城头上有一队士兵正在有气无力的巡逻着,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从安飞脚下走过,却始终没能发现安飞,还有一些士兵围坐在篝火旁,或在谈论着什么,或在偷懒酣睡。因为特定的地理条件,这座关卡从建立以来就没发生过战争,难道佣兵敢入侵闪沙帝国么?爱德华八世后来把精锐部队调到这里,也只是因为担心有亡灵生物渗透进来,而色珈蓝又把那些精锐部队都带走了,留下的都是原来那些老弱病残,战斗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战士的警觉在岁月的洗礼中早已荡然无存。
一队又一队佣兵悄悄地向关卡摸了过来,不过几千佣兵走在一起,所谓的‘悄悄’非常有限,当走在最前面的苏珊娜、厄兹居奇等人距离关卡还有一百多米时,一个靠在城垛口处打盹的士兵听到了声响,睁开惺忪的睡眼向下看去,当场被吓得跳起来,苍老、嘶哑的声音划破了夜空:“敌袭!有敌袭!”
“你他妈做梦呢?!”另一个声音不客气的骂道。
“敌袭啊……”那报警的士兵急得是手舞足蹈,如抽筋一般:“敌袭!”
“滚!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又一个士兵坐起身气呼呼的骂道。
站在旗杆上看着这一切的安飞感觉有些怪异。闪沙帝国地士兵军事素养太差了吧?连睡觉也能成为一个理由了……
“敌袭啊……”那报警的士兵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时巡逻队刚好走了回来,他们倒是很方
几步靠近城垛向下一看,马上便炸了窝,因为城下到的人影。
“拉起吊桥!快拉起吊桥!”一个小头头模样的士兵长剑,嘶喊道。
“大人,吊桥……也没放下去啊?”一个士兵喃喃的说道。
“把城门关上,填沙袋,快啊!填沙袋!”那小头头按照程序又发布了下一道命令。
城头上的士兵此刻已经都挤在了城垛边上,听到这个命令。不由面面相觑,其中有的士兵在这里当了几十年兵。也从来没见过沙袋,现在这时候到哪里去找?
常年生活在这座关卡中的男人们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穷得发霉的士兵,一种是富得流油的税务官,而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具备什么战斗力。城下地佣兵已经冲近了几十米,城上的士兵们却始终没做出任何有意义地事情。
哗啦一声,拴着吊桥的一根铁索突然从中断裂,吊桥发出了一阵难听的声,接着一根又一根铁索莫名的裂开。长达二十余米的吊桥轰然落下。
“这是谁啊?!你他妈疯了!!”那小头头破口大骂起来,随后下达了一连串让人怀疑是否在梦游的命令:“魔法师开始拦截,快!弓箭手,弓箭手预备!!”
安飞哭笑不得。把长弓收回到空间戒指中,飘然向城中落下,就算被人骂成是疯子。他也懒得搭理那些士兵,连剑士都没有的军队,还能给佣兵造成什么威胁?其实安飞不知道,这里没有战争爆发,也就没有立功升迁的机会,油水又全部被那些税务官拿走了,士兵只能靠可怜的津贴维持自己的生活,剑士怎么会愿意跑到这里混吃等死?还不如去做佣兵呢!这里地军队可以说是大陆上战斗力最差的军队了。
还没等安飞落在地上,城门已经被一团耀眼的金光撞得四分五裂了,苏珊娜当先仗剑而入,其后厄兹居奇和叶带着佣兵们也冲了进来。
“这里交给厄兹居奇,苏珊娜,我们走。”安飞扬声道,今天的战斗对他来说太没有意思了。
“就我们两个?”苏珊娜一愣。
“我们两个还不够?”安飞笑道。
“夫妻合璧,天下无敌!”厄兹居奇昂扬顿挫地叫道,学得倒是有模有样。
“是双剑合璧,别乱喊!”安飞纠正道,夫妻合璧可不好听,有些的味道。
“都一样了。”厄兹居奇嘿嘿笑了起来,一转眼,正好看到那些自知大势已去的士兵们沿着内墙向下奔逃,厄兹居奇眼睛一亮,纵身追向那些士兵。佣兵地眼光大都是毒辣的,因为他们需要在第一时间估测出魔兽的战斗力,以决定是否进行攻击,厄兹居奇看出那些士兵连一点点斗气都没有,他喜欢以一敌百的感觉。
“走!”安飞向苏珊娜招了招手,他和厄兹居奇不一样,对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一点不感兴趣。
闪沙帝国的补给基地距离关卡有十五里,事先潜入的影子佣兵双人组已经把准确的消息传了回来,十五里的距离,对安飞和苏珊娜来说,并不成问题。
此刻。补给基地中的士兵们已经看到了关卡上燃起地熊熊火光,由于色珈蓝的兵力不足,负责运送辎重的军队只有一支,而那支军队又出事了过两千三、四。
巅峰强者是什么?是战略性武器,主要用在威慑上,通常情况下,巅峰强者不会东奔西走、到处干shā • rén放火的事,有份不说。也没有必要,想要什么张嘴就行了。但偏偏有了一个安飞,愿为犹兰德理想中的社会添砖加瓦,本身实力难以估测不说,还拐带着一个巅峰强者满世界乱跑,到处给人制造麻烦。
虽然那些士兵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甚至还想去支援关卡,但看到那急速接近、让人战栗不安的斗气光芒,他们都被吓傻了,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安飞就是来shā • rén的。他不会有任何慈爱之心,毫不犹豫的与苏珊娜并肩扑进了战阵。如虎入羊群一般,刮起了一片腥风血雨!苏珊娜是巅峰强者,手下自然无一合之将,安飞不是大魔法师、不是大剑师,但他绝对是一个大鉴定师,如果有这种职业分阶地话。
安飞手中的火元素剑已经伸展至二十余米长,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片生命,有些时候,生命就是如此渺小。要用‘片’来统计。而能在炙热的火舌下芶延残喘的,全都是中高阶职业者,他们的护身斗气救了他们一次,虽然不知道具体能熬过几次攻击。但至少没有被秒杀。短短的时间内,安飞已经鉴定出了数百人的生存能力,过关的。愣着、喊着、愤怒着、悲痛着、绝望着、或崩溃着,没过关的,全部变成了焦炭,安飞身后,就是炼狱!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这首诗的shén • yùn在后两句上,写出了战争地悲惨,但正可以看出陈陶有些浅薄了,无定河边骨需要可怜么?不,应该去尊敬、去膜拜,没有了那数不清的无定河边骨,让匈奴大举南下,连妻儿尚且不保,又凭什么能安坐家中、浅吟低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