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典韦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汜水关。
樊稠双手抱拳。向华雄道:“参见将军。”
“唔。”华雄微微颔首,问道。“战况如何?”
樊稠道:“素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已经挥师猛攻三日,八千守关将士已经伤亡过半。关中滚木檑石以及箭矢即将用尽。而且关墙多有毁坏。如果不是将军及时率大军来援,只怕是很难熬过明天了。”
华雄又问:“十八路关东联军距离汜水关还有多远?”
樊稠应道:“探马回报,十八路联军已到颖川。距离汜水关只有两日行程。”
“只有两日行程!?”华雄略一沉吟。霍然圆睁双目,灼灼的目光掠过身边诸将。沉声道,“吾意今夜前去偷营。若能一举斩杀江东猛虎孙坚,必能挫伤十八路联军士气。诸位以为如何?”
樊稠失声道:“啊。偷营?”
华雄道:“我军方至,敌军料无防备。正可趁机偷营。”
“将军不可。”张辽急忙劝道。“孙坚身经百战。人称江东猛虎,夜晚扎营岂能无备?我军若去偷营恐反遭算计。”
“竖子安敢妄言军事?”华雄不屑道,“吾意已决,休要多言“。
“唉。”张辽轻叹一声。说道。“既如此,末将愿为前部。”
“不必了。”华雄大手一挥,沉声道。“你就留在关中协助樊稠将军守城吧。哼。”
说罢,华雄闷哼一声,拂袖扬长而去。
陇县南效,陇上村。
从外面看去,陇上村与往时毫无区别。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不时有农夫荷锄下地劳作。又有村妇手执蓝子前来送饭递水,一派平和地乡间气息。
可如果进了村子。就会发现此时地陇上村已经完全成为一座庞大地军营。所有的农舍都被一队队铁甲士兵所占据,村外的农夫和村妇都是这些士兵和女兵所乔妆的。全村地男女老幼都已经被集中到了村中地一栋深宅大院里。
身披铁甲、手执金戈的士兵已经将村中大院外三层、里三层严严实实地围住。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从这里飞出去。最近两天来,不断有邻村地村民和过路地行脚商人进村竭脚或者讨水喝。都无一例外地被关进了大院里。
陇上村。已经成为只许进不许出的孤岛。
陇县。牛辅官邸。
天色方黑。牛辅正在厅中用膳,忽有小吏匆匆走进大厅,向牛辅道:“将军,陇南亭长前来向卑职报告,说是陇上村的情形有些可疑,似有马贼出没。”
“马贼?”牛辅蹙眉不悦道。“现在大敌当前,本将军哪还有闲功夫管这些破事?”
“呃~”小吏闻言一窒。半晌才小声建议道,“既如此。卑职恳请将军谴一队官军前往陇上村清剿马贼。”
“派兵清剿?”牛辅冷然道。“本将军现在无兵可派,此事容后再说。”
小吏急道:“可~”
牛辅喝道:“还不退下!”
小吏无奈,只得拱了拱手。说道:“如此。卑职告退。”“报~”小吏刚刚退出大厅。又有小校疾步入内。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疾声道。“将军。略阳以北两百余里处发现马跃军行踪。”
“什么!?”牛辅霍然起身。厉声道,“马跃军已经进至略阳以北两百里处?”
马跃会故伎重施、出奇兵袭击略阳。牛辅早有思想准备。可马跃军来得如此之快,而且无声无息就逼进到了略阳以北两百里处,却仍旧出乎牛辅的预料。也让牛辅吃惊不小!如果不是军师早有预料,后果就将不堪设想。
牛辅竭力忍住心头怒火。沉声问道:“马跃军有多少军马?”
小校低垂着头。应道:“约有三千骑兵。”
“什么?三千骑兵!只有三千骑兵就敢长途奔袭数百里。偷袭我军重兵把守的坚城要寨!?这样狂妄的事情也只有马屠夫才做得出来。看来这支骑兵果然是马屠夫最精锐地河套铁骑无疑了。”
牛辅说此一顿。疾声道:“立即陕马传讯徐晃将军。可早做准备。”
“遵命。”
略阳城北。黑风林。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山深林密处,徐晃和五千将士正冒着蚊蝇地叮咬苦苦守候,不断有探马冲进密林,将马跃军地最新动向流水般送到徐晃面前。
“略阳以北两百里发现敌军。”
“敌军已进至略阳城北百里。”
“敌军进至略阳城北二十里处突然停止前进。就地休憩。”
“嗯?”徐晃霍然起身,凝声道,“敌军突然停止前进?”
探马应道:“正是。”
“难道敌军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我军在略阳的安排有破绽?”徐晃蹙眉凝思片刻,犹疑不定道。“还是敌军只是在故弄玄虚?不过马屠夫再是狡诈多智,只怕也猜不到我军会在略阳城外埋伏重兵吧。”
“报~”徐晃正惊疑不定时,又有探马疾驰而来,将最新地消息送到,“将军。敌军突然掉头北返、回安定郡去了。”
“什么?”徐晃失声道。“敌军掉头北返?”
“将军出兵吧。”有小校急上前劝道。“军情紧急。来不及向牛将军宴报了,如果不当机立断尽出伏兵追击,这支骑兵就要逃走了。”
“对,将军。快下令追击吧。”
又有数名小校上前相劝。
“不可轻举妄动。”徐晃神色清厉,厉声道,“传令。但有擅自出击者—靳立决!”
陇县南效。陇上村。
趁着夜色地掩护。一队黑压压地人马突然从村中开出,向着北方地陇县城汹涌而去。
一名窃贼刚刚从邻村偷了两只肥鸡。陡然撞见这样诡异地一幕,不由吓得弯腰缩进了路边的草丛里。正探头探脑地张望时。只听“咻”的一声。黑暗中射来一支锋利地狼牙箭,冰冷地洞穿了窃贼的咽喉。
陇县。牛辅官邸。
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分,可此时的牛辅却睡意全无,他正在紧张地等待略阳地消息!正等得不耐时。忽闻南门外杀声震天。牛辅心中吃惊,急奔出户外张望,但见南城门方向火光冲天。已经映红了半边天。
杂乱的脚步声中,有一队亲兵冲进了后院。
牛辅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亲兵队长道:“将军,城中有人暗通马贼意欲洗劫全城。现在贼兵已经杀进南门了!”
“马贼?”牛辅大怒道,“区区马贼也敢来陇县闹事?当真是活腻了!传令,让驻于城北大营地军队立即赶赴南门镇压。”
略阳城北。黑风林。
又有探马疾驰而来。疾声道:“将军。敌军往北行进二十里之后,再次改变行进方向,现在折道向东、杀奔陇县去了。”
“杀奔陇县去了?”徐晃地神色阴晴不定。在月色地照耀下显得有些冷厉。“马屠夫在搞什么鬼?一会往南,一会往北。现在又往东?待会是不是又会折返向西。再次杀回略阳?这样转来转去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