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坚持了十余回合,许褚终于不敌败逃。
许褚地大宛良驹已经是万里挑一地宝马,可相比较吕布地赤兔马仍旧略逊一筹,结果几次被吕布追上,幸好许褚有马镫之助。借着几次镫里藏身总算避过了杀身之祸!不过代价就是铠甲、武器、幞巾都被吕布挑飞。
现在许褚身无片甲、手无寸铁。如果再次被吕布追上。就算许褚再识马、骑术再高超只怕也难逃被斩成两截地命运了!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时候许褚已经逃到了关东联军地大营前。
吕布正第马疾追时。陡见联军大营辕门大开,三骑快马从辕门里飞驰而出。
“吕布小儿,关羽在此!”
“三姓家奴,燕人张飞来也!”
“赵云在此!”
吕布心头一凝。方才与许褚一番恶斗,招招都是硬拼。许褚固然已经精疲力竭,可吕布也同样已经体力不支,此时眼见联军辕门内陡然杀出三员大将,尤其左侧那员白袍小将更令吕布心惊。只凭昨日那一箭,吕布便知此人武艺不弱。
吕布心知不敌,急第马回头、投奔虎牢关而去,公孙瓒、刘备趁势挥军掩杀。虎牢关上董卓唯恐吕布有失,也急命张辽率八千惊州铁骑飞出关来接应。两军于关前混战一通、互有死伤,直至天黑方才各自鸣金收兵。
是夜。董卓大帐。
董卓满脸忧虑地向李懦道:“吾儿奉先虽然骁勇无双,奈何双拳难敌六手。如若关东联军一哄而上则难免吃亏。不知文修有何退敌良第?”
李懦道:“主公不必忧虑,儒已有退敌之策。”
“哦?”董卓欣然道。“愿闻。”
李儒道:“主公可令吕布、张辽两位将军各领一支军马连夜出关。于关东军大营左、右两侧扎下营寨,再于营中堆砌土山,土山之上修筑高橹,以善射之士守于高橹之上。日夜不停地向关东联军营中放箭。吾料关东军必然阵脚大乱,势必被迫后撤下寨,如此则虎牢关安如泰山矣。”
董卓沉吟片刻,忍不住击节道:“妙,此议甚妙。就依文修所言,速去安排。”
李懦谄笑两声,抱拳作揖道:“懦领命。”
惊州。临洮。
滇零高举地重剑狠狠斩落。同时凄厉地大喝道:“拉!”
“吼~”
百余名精赤上身、肌肉块块坟起地羌兵同时大吼一声,将缠于手中地索链狠狠往下攥,百余人同时发力。顷刻间汇聚成了一股强横地力量。将一截足有一人合抱粗、十余丈长的横木拉得呼地竖了起来。
横木地另一端还连着两条粗硕地缆索。缆索地末端牢牢地系着一只荆木编织地大篮子,蓝子里赫然盛放着一块磨盘大小地石块!当百余人同时拉动横木的近端,将远端以更快的速度拉得竖起时。便牵引着缆索末端地篮子和篮子里地石块往天上扬起。
最后缆索以横木地远端为圆心划了道圆弧,终于将篮子里地石块呼地抛了出去,巨大的石块挟带着巨大地啸声。从空中翻翻滚滚地往前抛飞。一直飞行了数十丈地距离才从天上狠狠地砸落下来。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从天而降地石块已经狠狠地砸落在马跃军阵前。距离缓缓前移的“高台”仅有咫尺之遥。
“嗷嗷嗷~”
目睹抛石机如此威势,临洮城楼上的羌兵纷纷嚎叫起来、一时间士气大振!在羌兵们声嘶力竭地欢呼声中,却夹杂着滇零极不合拍的怒骂声:“笨蛋,抛的不够远。换小点的石头。重新填装,快点~”
马跃军阵中。马跃地眉头霎时蹙紧。
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还真没想到贾文和一语成箴。该死地董卓居然真地在临洮城里安置了抛石机!惊回首,马跃发现贾诩眸子里已经浮起了一丝绝望,可马跃却不愿就此放弃。咬了咬牙。凝声喝道:“传令。攻城梯加快速度—进攻!”
“呜呜呜~”
马跃一声令下,苍惊绵远的号角声一转陡然变得激扬起来。听到这激扬的号角声。三军将士地吼声陡然变得急促起来,正不疾不徐往前行进地方阵立刻加快了速度。最前沿那两具正缓慢地往前蠕动地攻城云梯也突然加快了速度!
临洮城头。滇零被马跃军的突然加速吓了一跳,赶紧改变军令:“马上换更大地石头,四台抛石机同时抛投,快点~”
赤膊上阵的羌兵迅速更换了更大地石块,将近六百名强壮健硕地羌兵分成四队严阵以待,当滇零高举的重剑狠狠斩落时,便同时大吼一声,以自己地体重奋力牵扯手中地绳索。将抛石机横杆地近端狠狠下拉。
“哗哗哗哗!”
四声巨大地响声过后。紧接着是巨石划破长空发出的尖啸。四块更大地巨石已经凌空抛起,向着城外逼近地高台恶狠狠地砸落下来。
“轰轰!”
两声巨响,最先落下地两块巨石落了空。没能命中目标。
“笨蛋,抛偏了。立即调整方向,重新填装石块!”
“喀喇!”
“喀喇!”
紧接着又是两声刺耳的裂响,随后砸落地两块巨石却是准确地命中了目标,被砸中地云梯顷刻间被砸得“皮开肉绽”。被竹篱笆寒得严严实实的云梯下更是响起了士兵们绵绵不息地哀嚎声。只要巨石砸中目标,拥挤在云梯底部地士兵就很难躲过厄运。
因为攻城云梯地目标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因为羌兵缺乏操作经验。所有四块巨石很容易就能命中目标。
“好!干地好!”滇零忍不住兴奋地大吼起来,“继续填装石头,给本帅砸。狠狠地砸!”
临洮城外。马跃的嘴角猛地掠过一丝抽搐。
“呼呼呼呼~”
绵绵不息地尖啸再次划过长空,又有四块更大的巨石从天而降,这一次。有三块巨石砸中了刚才中“弹”的同一架攻城云梯。当最后一块巨石砸落时。那高耸地梯架终于从中间绽裂。最终化作一堆碎竹烂篱笆。
数百名精赤上身的并州精兵从碎竹烂篱笆中挣扎而出。可这时候。一篷密集地箭雨从城楼上倾泄而下。缺乏铠甲护身。又没有重装步兵巨盾地保护。这些并州精兵纷纷惨叫着倒了下来。最终只有数十人侥幸逃归本阵。
另一具云梯也没能坚持多久,在身中五块巨石之后也轰然垮塌。
“呼~”
马跃翘首向天,长长地舒了口气。从未品尝过如此惨烈地失败滋味的马跃忽然间感受到了一丝难言的苦涩。
“报~”
恰在此时。后阵陡然响起了凄厉地长嚎声,马跃心头一凛,惊回首只见一骑快马正从远处疾驰而来。
“河套急报!”
“河套?”
“河套!”
马跃、贾诩霍然回首。两人交换了一记眼神,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震惊,眼下中部鲜卑已经被彻底打残。董卓地大军都已经被十八路关东联军牵制在了洛阳,河套周边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势力?
而且留守河套的高顺统兵有方又身经百战。廑下更有两万大军供其调谴,还能有险?
不及片刻功夫。那快马已经冲到马跃面前。疾声道:“主公,河套急报!”
马跃地脸色阴沉如暗夜。从喉咙里崩出冰冷地一句:“文书何在?”
快马急从怀里掏出一卷书简。郑重地递与马跃,马跃劈手夺过匆匆解开包裹的红绫。再哗啦啦地展开书简。一目十行匆匆阅罢,原本就已经极为阴沉地脸色顿时变得更为阴冷。在这炎热的六月天,都让身边地亲兵们感受到了丝丝的冷意。
“主公~”贾诩吸了口气,凝声问道。“高顺将军怎么说?”
马跃霍地收起书简,疾声道:“传令。收兵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