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抱拳道:“谨记军师教诲。”
曹真这一抱拳,郭嘉便看到了手中拿的火漆书简,不由问道:“公子,你手中拿地可火漆告急文书?”
曹真为难道:“这……”
“公子。”郭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快说,究竟发生何事?”
“唉。”曹真叹道,“仁叔谴快马送来急信,五万凉州大军兵分三路,猛攻函谷、洛阳,函谷关最多只能守住三日,洛阳也难以久守,今仁叔已谴曹泰贤弟分兵守虎牢,以为许昌地最后屏障,仁叔他自己则率军死守洛阳,决心与贼玉石俱焚了。”
“三日!?”郭嘉惨然道,“照时间算来,函谷关今时已经失守了!”
曹真黯然道:“军师,只怕洛阳也已经不保了,现在就剩下虎牢关这最后一道屏障了,如果虎牢关再失守,五万凉州就能长驱直入、兵锋直逼许都了!如此一来,我军在南阳地攻势就毫无意义了!”
“是吗?”郭嘉神色惨然,长叹一声向曹真道,“凉军能攻破函谷、洛阳,这原本就在本军师意料之中,可本军师没想到的是函谷关和洛阳竟然如此之快失守,马屠夫的凉州军的确是非同凡响啊!”
曹真道:“军师,现在再回师洛阳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嗯。”郭嘉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说道,“公子,火速传令三军,连夜起兵撤回颖川!”
……
宛城,马跃军帐。
“哈哈哈……”
捷报传来,马跃、贾诩、李肃相对大笑,帐中气氛显得热烈无比。
马跃重重一拍案上地图。志得意满地说道:“方悦攻破函谷,高顺攻陷洛阳,徐晃率三千轻骑星夜奔袭虎牢,一旦这最后的屏障陷落,整个许昌就会像剥光了衣服地娘们,赤裸裸地暴露在我军的‘铁枪’之下!”
李肃红光满面地接着说道:“如此一来,郭嘉在南阳地攻势将变得毫无意义,就算他能把主公的两万精锐牵制在宛城。可那又如何?照样无法避免许昌的陷落啊!郭嘉纵然天纵其才、算无遗策。可他始终无法改变曹军与我军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贾诩道:“不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将毫无用武之地。”
“郭鬼才技止此耳!”马跃大手一挥,朗声道,“曹操败亡在即,这心头之患一朝除去,孤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哈哈哈……”
“报……”马跃正大笑时。句突忽踏帐而入,跪地疾声道,“主公,曹军连夜拔营,向颖川撤退!”
“郭嘉想跑?”马跃神色一厉,冷然道,“门都没有,典韦何在?”
典韦铿然踏前。厉声道:“主公有何吩咐?”
马跃道:“传令。全军立即集结、追击曹军!”
李肃道:“主公,我军一夜之间已
出击,将士们疲倦至极。此时再行追击,恐反为曹啊。”
“无妨!曹军既退必无心恋战,可放心追击!”马跃说此一顿,目露令人心悸的精芒,嘿嘿冷笑道,“值此天赐良机,嘿嘿,又岂能让郭嘉全身而退?就算是拼着折损两万军队,也要将郭嘉生擒活捉!”
贾诩深以为然道:“郭嘉若死,曹操顿如猛禽折翼再不足惧矣!”
马跃大手一挥,厉声道:“立即集结军队,追!”
……
颖川,关羽正率领一千轻骑南下许昌。
关羽正策马疾行时,身后忽然响起急促地马蹄声,回过头来,夏侯德在十数骑亲骑地簇拥下疾追而至,厉声喝道:“关羽将军且留步!”
关羽勒马驻足,问道:“夏侯将军有何吩咐?”
夏侯德伸手一指东方,质问道:“关羽将军是不是走错了道?前往芒山应该走那条官道,这条官道却是去许都了!”
“没错。”关羽颔下地美髯无风自动,“关某走地就是这条道。”
“嗯?”夏侯德蹙眉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关羽微闭的凤目霍然睁开,刹那间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已经化道一道青虹,闪电般掠过了夏侯德地颈项,夏侯德霎时圆睁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关羽,似乎至死都不敢相信这一切,关羽竟敢对他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