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我语气坚定,也没再说什么,重新架起切割机,换了个角度,一刀一刀往下压。
饶是我已清楚了结果,此时也无法保持平静。
耳边除了切割机震耳欲聋的响声外,便是蒋妍的大喊大叫:“对!对!再宽上一点!好!绿!绿!哎呀!这面不行!换后面!换后面!对!薄一点!再薄!好!绿了绿了!长!再长!哇塞!通了通了!good!verygood!”
晶莹剔透的滑润玉石被一点点剥离出来,后面的部分,保留了切面的成色,水头很足,依然是冰种,只不过绿色部分却没有延伸那么长,后半段呈无色半透明状,似块刚刚从南北极冰原深处切下来的冰块一般,美丽的紧。
老板赞叹地将翡翠捧在手心,看我一眼:“个头差了些,要是能够上一对儿镯子就好了,小伙子,如果你觉得行,我们二十万收了。”见我久久不语,老板又与那中年人商量了一会儿,一咬牙:“二十一万,再高肯定不行了。”
我不吱声的原因,不是我认为钱太少,反而是太多了。
二十万?
老爸老妈省吃俭用了这么多年,家里也才堪堪存下了几万块钱积蓄。
这钱,能顶上我爸十年的工资了!
我被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懵了懵。
蒋妍悄悄对我一点头,意思是他给的价位还算合适,让我卖掉。
我平复着激动的心绪,认真想了想,摇头道:“不好意思,先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