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俩人已经有点心动的意思了,我一琢磨,笔在纸上又写了个价儿:“您也应该知道,钉子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是,有的人耗着耗着是拿到了比较不错的拆迁费,但也有很多人分文未得,现在平房还钉在好几栋高楼大厦里呢。这样,我给您一个。最后的价格。一百七十万,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了。”
王女士看看王先生,拖鞋在下面踢了他一脚:“一百七。”
王先生吸了口气,又点上支烟抽了几口。不多时,他一咬牙:“好,什么时候过户?”
我心定道:“明天早上吧。到时我拿着证件和钱来。”
想一想,我这一百八十万的款额最近确实很闲,跟其他捡漏事件并不冲突。买房也就买了,对我几乎没有影响。仅仅损失一点银行利息罢了,但那埋在她家地底的箱子。对我却非常重要,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利润。岂是点利息可以比拟的?
我怕王女士两口子改变主意,第二天就早早与他们签了个协议合同。然后去办了过户手续,又将钱打进了他们的账户。
在我的催促下,他俩也很度,马上叫来了搬家公司把家具电器等物件搬到了王女士母亲的空房里。只留下了几件价值不大的家具,比如一张用红砖头惦着腿的破双人床,比如那掉了漆的大衣柜。最后,我又腆着脸让他俩留下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王女士很痛快地答应了。和一百七十万巨款比起来。这些小玩意儿还算个事儿?
下午。
我在门口一个推三轮的流动商贩那里买了盒凉皮,那回牛街平房吃。
填饱了肚子,我目光扫了眼空空荡荡的屋子,出门沿着马路边一直往北。找到一家五金店,买了很多挖地需要用到的工具,比如尖头锤子,锄头,铲子等。不过。锤子铲子还好所。锄头店里却没有。正好我拿不来那么多东西,先把这两件放回平房。又出了趟门,在长棒街的一家五金店总算买到了把锄头,扛着回了牛街。
一路上,大家纷纷投来古怪的眼神,我脸一红,加快了点步伐。
平房里屋,我气喘吁吁地放下工具,那,恤衫擦擦汗。蹲下身,试图用手敲敲地上那半只手臂大小的正方形不规则砖块,想找找有没有声音镂空的地方。结果却没有收获,无奈,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先选择了最西北头的墙角,将大衣柜推开一些,搓搓手,抄起锄头,用力砸了下去。
叮!
砖头很瓷实很厚。敲在上面,出一种铁于铁碰撞的声音,只在石头表面溅出几道细微的白痕,根本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