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了,反正不够,五千还差不多。”莲莲抱着晏婉如的腰晃了晃:“好妈妈啦。”
我被唬了一跳,我大学里一个月的生活费才六百块,她张嘴就是五千?
“要这么多?”晏婉如一犹豫,折身回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没好气地递过去:“喏,五千,别乱花。”我了个晕,你还真给啊?太惯她了吧?
莲莲当即哇塞了一声,抢过钱袋,惦着脚尖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妈,我爱你!”
晏婉如也俯身亲亲她的脑门:“妈也爱你,记住,不许跟姥姥说哦。”
“嘿嘿,你放心吧。”莲莲炫耀般朝我挥了挥信封,高兴极了。
接着,就看母女俩腻腻呼呼地黏在一起,一会儿她亲她一口,一会儿她抱她一下,感情极深的模样。半晌过去,看完了天气预报的晏婉如瞧了瞧女儿的腿伤,便把遥控器交给她,并叫我跟她去卧室。
晏婉如的房间布置大都是暖色调的,很温馨。
除了床桌外,书架旁还立着几个柜式保险箱和古筝笛子等乐器。
我稍稍一愣:“你会弹琴?”
“嗯,要不要听?”
“三生有幸。”
晏婉如噗嗤一笑,“什么有幸不有幸的,你不嫌我噪音就行了。”幽幽雅雅地慢步走到古筝后面,坐下,十根手指轻抚琴弦,宛若古代身份高贵的公主一般,看看我:“……想听什么曲子?旋律太快的不行,我怕吵到邻居。”
我摸摸鼻子:“我不懂,您随便选一个吧。”
“嗯,那好。”
琴声飘扬,十根轻巧的手指碰触到琴弦,溅起阵阵天籁之音。
晏婉如弹奏的是一首旋律极慢的曲子,悠悠荡荡,虚虚幻幻。相比于流行歌曲,我对古筝之类的乐器一窍不通,根本品味不出它的美,但是,晏婉如的曲子却深深吸引了我,并非是听觉,而是视觉上的享受。或许是我太俗了,反正,古筝,旋律,美人,抚琴,种种镜头交织在一起,如诗如画,那一刻,我就觉得晏婉如太美了,美得让人心悸。
曲终。
晏婉如浅笑着一抬头:“……如何?”
我赞叹地点点头:“真好,古筝是您从小学的?”
晏婉如嘴角泛着苦笑,“你也看到我母亲了,她的教育方法比较严厉,我打小就被逼着学这学那,像古筝啊,书法啊,绘画啊,围棋啊,等等等等,呵呵,我都数不过来了。”她给我指了指装裱在墙上的一个“静”字,避风很柔和,“……嗯,当时真觉得挺苦的,但现在想想,倒不这么认为了,每天弹弹琴,写写字,感觉挺充实的,很少有不开心的事儿能缠上我。”
我四顾在屋子里看着晏婉如的书法,一叹气:“真羡慕您,像我,就没什么本事。”我爸我妈都是那种比较实际的人,只看重分数和成绩,那些个旁的歪的从没让我碰过。别说书法了,我现在连钢笔字都写不漂亮。
唉,比起人家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差距太大了。
聊了一会儿别的,我忽然想起桩事情,道:“晏姐,你去过昌化吗?”
晏婉如眨眨眼睛:“去倒是去过,怎么了?”
我道:“我最近想去昌化买几块鸡血石,但火车好像直达不了,想跟您打听打听怎么去最方便最快?”
“喜欢上鸡血石了?”晏婉如一琢磨,沉吟道:“……你稍等。”
她弯腰到了一个保险柜前,拿钥匙打了开,伸手进去,摸出一方带着血色的印章,鲜红的鸡血煞是刺眼,很浓,很艳。她起身走来,放到了我手里:“章还不错,是我前几年去昌化时拍卖得来的,做了两个章,好的这个我自己留了下,差一些的送了朋友,嗯,你要是喜欢,也别大老远跑昌化了,这个送你吧,呵呵,虽说不是最好的大红袍,但血色也占了总体的百分之三十了。”她这块,怎么也值几万了。
鸡血石来说,血量少于10者为一般,少于30为中档,大于30者为高档,大于50者为珍品,70以上者珍贵难得,称为“大红袍”。
我忙摇摇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是真得去趟昌化,还有其他事。”
晏婉如笑呵呵道:“不会是想赌石吧?”
“呃,差不多。”
晏婉如没意外,哦了一声,定神想了想:“说起来,我家里也真没一块像样的鸡血石呢,不是没兴趣,而是那种极品大红袍实在千金难求,不说它,连高档些的鸡血都难找,我也寻了不少藏家,可人家不愿意卖,嗯,你要是真花低价赌到了大红袍或高档鸡血,记得先卖我哦。”
“您也想要?”我没动脑子,随口道:“那咱俩一起去呗?”
晏婉如一愣,眨着眼睛考虑片刻,笑道:“你什么时候动身?”
“我无所谓,后天大后天都行。”
“我跟家倒是也没事儿,嗯,那……我开车,咱们一起走趟浙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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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神》
作者:蟹仔哥你不服?要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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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