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妁很短的“有一
我梦见我当了皇上,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地坐在寝宫里,皇后部月娥和贵妃晏婉如正左一个右一个地给我捏腿,身后是其他嫔妃,蒋妍啊。席蔓莎啊,袁雅珍啊,有给我捶后背的,有给我捶肩膀的,哎呀。舒服死了。我心里这叫一个满足,得寸进尺地把她们全部搂在怀里,每个人脸上都亲了一口。
咔嚓,画面像被石头砸中的镜面一般四分五裂。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记得为救晏婉如,我是跳进泥石流里了,我死了吗?
耳边溅起细微的响动,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即使我努力竖起耳朵,也无法听清楚。身上好痛,胳膊,肩膀,胸口,大腿,脚腕,从上到下的每一寸肌肤几乎没有不疼的地方,而且不论我怎么控制,身体也不听使唤,一动也不给我动。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
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光线,那一刻。五感和四肢的支配权好像重新回到了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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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张开似吊着铅块的眼皮。努力往前方看去。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了一间屋子,不对,四周没有墙壁,这是一顶简易帐篷,我躺在一张床上,全身上下都被绷带缠住了,跟个大粽子似的,周围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还零零散散有几套简易医疗设备,滴答滴答,挂在铁架子上的液体顺着导管慢慢流入我手腕的血管里。
“得救了?”我气息微弱道:“我没死?”
“啊!你醒了?”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惊喜地对外面喊道:“太好了!主任!他醒了!”
我想扭头,但现脖子又酸又僵。根本动不了,“我这是在哪?”
“是救援官兵跟杨村外面山坡上搭的临时帐篷。”女大夹道:“你已经昏迷一个晚上了。”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传来,“晏老师!您也是伤员!请配合我们工作!不要随意走动!晏老师”。
“他醒了”,他醒了是晏婉如喃喃自语的声音。
帐篷里,披着军大衣的晏婉如焦急地走进来,身后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
我的心终于放下了,勉强让自己笑了一下:“晏姐,您也没事吧?”
晏婉如眼睛红红地看着我,突然一捂嘴巴,呼地一下扑到我床前,呜呜大哭起来。
我呃了一声,想伸手给她擦擦眼泪。但手也动不了,“别哭了。咱们不是都好好的么,你快回病床躺着吧,别给大夫添麻烦了。”可不管我怎么劝,晏婉如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着我被子呜呜哭着。
她的哭声引来了不少人,老村长和几个村民陆陆续续走进帐篷。我还看到了杨义,看到了他的父母。
我笑了笑,算是跟他们打过招呼。
穿白大褂的主任提醒道:“病人还在恢复期,有话大家尽快说,别耽误病人休息。”
老村长颤颤巍巍地走到我身边。脸上有些激动,有些愧疚,“伙子,我代表全村人,谢谢你了。”
我道:“您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