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叔也不确信地看看我:“还想赌个大小?”
我一嗯,对想要出价的几个翡翠商说了声抱歉,一低头,等蒋叔叔等人后退了两三步后,我拿起切割器寻了寻下一刻位置,末了,在方叔叔的建议下。我选择人黑料上端的另一个没切开的侧面,轻轻落了刀。
吱啦吱啦,,
我这一刀下的比较深,花了很长时间,直接切掉了一块接近四毫米厚度的石头片。然后用削黄瓜似的刀法,拿齿轮一下下舌着切割面,吱啦。每一声响起,都有一层薄薄的粉末飘散在空气中,渐渐地,又少掉了一毫米左右的厚度,可石料里还是没有出现什么,就在我有点不耐烦的当口,一道紫色的光芒瞬间扎进眼球!
“啊!”
“又出了!好像又出了!”
我精神一振,一个颗粒大小的茄紫色正安安稳稳地躺在石头缝里,颜色与之前的紫罗兰如出一辙,水头还看不出来。但应该很足。我定定神,抬起腕子耐心地把紫色小点周围慢慢刮掉小点越来越大,越来越长,一厘米,五厘米,八厘米,直接延伸到了已经切好的那个侧面,五六分钟以后,两个面的紫色翡翠渐渐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立体
状。
围观的众人有不少都叫了起来!
“上帝!能出两对儿多的镯子了!”
“是啊!五只手镯应该跑不了了!耍是后面还能多上一点!多几个戒面也不成问题!”
“太漂亮了!”
“呼!我也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翡翠呢!”
两个侧面一连,翡翠的形状基本确定了下来,价值变化也不会太大了。当然,风险是什么时候都会有的,我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肩膀,揉了揉腰,仰天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再次蹲下去,把剩下的几个面也分别磨开,去掉杂质,让整块紫罗兰翡翠从黑料中分离出来。
二十分钟过去,总算大功告成!
这块紫罗兰呈不规则的概圆形,分量极足,几乎跟没切过的黑料差不多大只是少了一层不算很厚的外皮而已,它通体晶莹剔透,那抹幽幽的茄紫色散着一股别样的魅力,好像能把人眼神吸进去似的。
看着手里拖着的杰作,我心底扬起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完美我只能用这个词语评价它,它不但紫得诱人,甚至全身上下的紫色都分布的很均匀,很厚重,很通透,如果要给这种紫罗兰翡翠定个名字的话,“满色茄紫玻璃种翡翠”应该最适合它,美,太美了!
说起来,原先那个完整黑料的主人确实有点倒霉,估计他是一刀两断地解的石,结果把黑料分成了不少份。可却没出翡翠,他大概是想节约一下成本,于是才把这块还算小黑料又卖回给店主了,其实,只要他再狠一点,再往料子上多下几刀小我今天也捡不到这个漏了。
呃,也不对,话又说回来,如果那人真一口气切出了这块顶级紫罗兰,在前世看了报导后,这一世我也会提前几天从店里买走那块大黑料。区别只是在于我要花的成本高了一些罢了,结果估摸不会变。汗。净抢别人的生意,我咋感觉自己有点无耻呢?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这时,一咋。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咽咽吐沫,试探地看看我:“你准备卖多少?”
我摸摸鼻子:“还没想好呢。”
那少妇欲言又止地张张嘴,似乎要开价,可到了也没好意思说。
腰子看看这边,瞧瞧那边,咦了一声:“怎么没人喊价?”
“不是不想要。”蒋叔叔苦笑着摇摇脑袋:“大家估计都开不起吧。这种品级的紫罗兰,不管国内市场也好,国外市场也罢,都没一个比得上它的,别说它现在有五只手镯的料子了,就是一只手镯,估计也得在千万左右。”
孙小磊惊得跟什么似的:“一千万?人民币!?”
腰子一愕:“不能吧?”
方叔叔道:“我看也差不多。唉。老蒋,你说人家的手气咋就这么好?”
蒋叔叔一叹气:“是咱们没魄力。看毛料太执着于经验了,顾靖这回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凡事皆有可能。被人切过的料子又怎么样?成色表现差一些又怎么样?只要它是正儿八经的翡翠原石,就有可能出翠!”
我拿着紫罗兰翡翠心满意足地走到了他们身边,人群中终于有人叫
。
“两千万卖吗?”是那个黄脸店主喊得话,可话音网落,不少人就用嘲笑的目光看向他,店主讪讪一笑,转身退了回去。一个大肚翩翩的南方人突然道:“三千五百万,怎么样?”
石头已经解开,也是该卖掉了。可我心里一盘算,三千五百万,嗯,不太小算啊。见没其他人叫价儿,我回头征求了一下蒋叔叔和方叔叔的意见,他们俩人皱眉摇头,示意价格还是太低,我心中一定,对那南方人说了声抱歉。
“先走吧,你手里的东西太扎眼了。”蒋叔叔道。海也点点头,赶快把紫罗兰翡翠包好,放讲书包里。跟着佃厂起出了姐告玉城,不时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着我,毕竟不是在北京,凡事小心一点最好。蒋叔叔他俩似乎也是坐飞机来的,没开车,于是我们五人都上了宝马,我一踩油门,先远远开出了七八公里,见没什么异常情况,才把车往路边一停,深深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