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的脸色煞那间黑了下去,“月娥,他谁呀?”
“不是跟你说过么。”邹月娥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晃了晃酒杯。“我离过婚
“哦,你前夫啊。”荆涛撇撇嘴,拧着眉头看看我:“怪不得你跟他离婚呢,素质真是不高
我哑然一笑:“是,您素质多高啊,一进屋就开始瞎得瑟,又张罗给人找工作吧,又什么一百万的大单子吧,您再吓着我们。”从几番话语上看,部月娥跟荆涛的关系应该还不算很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这让我心里一松。
荆涛冷冷一哼:“无理取闹!”
大叔一看,赶快打圆场道:“来,喝酒喝酒,还有一瓶满的没动呢,大家均了吧
我也懒得再理他,恳求的视线着向部奶奶:“妈,楼上说话?。
邹奶奶不耐烦地砸了下嘴,末了,还是先一个上了楼,我随后跟上,扶着她的手臂,生怕老人家脚下踩空了。
二层有好几个房间,部奶奶带我进去的八成是她的屋,里面没什么家具摆设,很简单。
老人家慢悠悠地坐到床上。板着脸道:“说吧。”
我没敢坐,干巴巴地站在部奶奶对面,诚恳道:“妈,我这次来是道歉的。前阵子确实是我不对,害的月娥伤了心,这个,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以后一定好好对月娥。您看,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部奶奶瞅瞅我:“你要说的就这些?。
我有点着急道:“妈,我以前对月娥怎么样,您应该看得出来纵然有一时糊涂的地方,可我绝绝对对是真心对月娥的,这个您不否认吧?那个叫荆涛的人真不可靠,你看他现在对月娥挺巴结的,指不定以后什么样呢,要我看,他压根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根本没把月娥当回事儿,更没跟她结婚的打算,所以我觉得,应该让月娥今早跟他划清界限
部奶奶哼了一声:“人家再不济,也没跟外面有其他女人吧?。
我扇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您怎么知道他没有?”
“行了,我懒得跟你说”。部奶奶站起来,“我下楼了”。
“哎呀,妈,您别走啊。”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想着他们也不会简单原谅我,只好咬牙道:“妈,我跟月娥好歹夫妻一场,不管最后有没有结果,我也是您和爸的儿子,刚…刚口阳……渔书凹不样的体蛤!…旧水!要是有事,您只管跟我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绝糊亦眉头。”
脚步一顿,部奶奶嗯了一声,抬步下了楼。
我本来也想跟下去的,可琢磨着到了客厅部姨也不会跟我说什么,还不如跟楼上等她呢,有些话,只能我俩单独说。想到这里,我脚步一收,顺着走廊推开了另外几间屋子的门,快找了找,直到看见有一间屋桌子上摆了三个空酒瓶子,我才眨着眼睛走了进去,无疑,这里是部月娥的卧室。
房间不大,九平米左右的样子,装潢摆设也比较简单。
我看看表。往电脑桌前一坐,想了想,还是没动部姨的电话,现在我俩关系比较冷淡,要是随便动她的东西,还不知道部月娥什么反应呢。脸上苦苦一笑,我溜达到了小双人床前头,瞧着那条折折皱皱的被子。我往床上一躺,抓过部姨的枕头和被窝,使劲闻了闻,嗯,好熟悉的味道。
眼睛一眯。我把头埋进还略带着一点热乎气儿的被窝里,舒舒服服地躺着。
大约十五分钟以后,蹬蹬蹬。脚步声渐近,还有细微的说话声,大概两三个人。
我眉头皱皱,翻开被子下了床,快把被窝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一沉吟,还是灰溜溜地钻进了床底下,扒开了几双皮鞋和高跟鞋,使劲儿往里挪着。我只想见部月娥一个人,有别人在可不行,没准人家转身就走呢?
“去我屋吧。”
“嗯。”
这俩声儿分别是部月娥和部。几秒钟后,屋门开了,从床下的位置往她们脚下一看,来的是三个人,除了部姨母女外。另个穿皮鞋的好像是黄母。她们客道了几声。纷纷坐到了床上,我头顶位置一沉,床板立刻出吱呀吱呀的响动。
“怎么连被窝也不叠?”部奶奶道。
“呵呵,急。没顾上。”部月娥的笑声还是那么好听。
“这栋小二楼盖得真不错,要是跟北京是去,这么一栋房子起码得两百多万了。”黄母似乎有意把话题往这方面引,道:“什么时候盖的?我看没几年吧?墙还挺新的呢。”
部奶奶:“网完工没一个月,是月娥结婚时盖的,本来,”唉,不说了。”
黄母道:“现在年轻人的事儿,确实
部奶奶:“我们家月娥命不好啊,你说,长那么漂亮管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人欺负的命?”
“不说这个了,好吧?”黑色高跟鞋的后跟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美脚,我真想伸手捏一捏。这时,只听部月娥又道:“黄阿妖,吉祥和小玲的事情,我们家都挺看好的,您看,咱们今天是不是把这事儿定一定?”
“不急吧?”
“呵呵,现在屋里也没别人了。您有话可以说。”
“嗯。
”顿了一会儿,黄母道:“那我直说了,其实你也明白,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孩子过上好日子?结婚?结的还不就是个房子?如果连房子都没有,以后的日子能好到哪里去?我可不想我女儿跟着部吉祥受苦。”
“我们部奶奶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部月娥打断了。
部姨的高跟鞋很有节奏地点着地板,“您的意思是,他们结婚的前提是要有一套房子。”
“对,一套北京的房子,不能是远郊,最起码要在四环以内。”
“呵呵,我们家的条件您也看到了,四环内的房,二居室起码也要二百万以上吧?可是,我们现在真的没这个经济能力,如果是河北省的话”
黄母:“河北不行,这个没得商量。”
邹月娥:“不是我们家不想出这个钱,主要是您这个要求,实在太难做到了。”
黄母:“其实,我也觉得吉祥这孩子挺好,懂事,憨厚,以后对玲应该也不会差,可是,您二位别嫌我的话难听,我只是就事论事嗯,吉祥毕竟是外地户口,没车没房,连工作也不是很好,这种条件。我根本没法回去跟亲戚交代,最起码,要有套北京的房子吧?这是我的底线。有了这个,什么都好说,我回去也能劝劝我家老头子。这事儿也就不离十了。”沉默了好久,部月娥叹了口气:“贷款行吗?我想想办法,争取凑个付。”
黄母:“先不说银行给不给贷,一百多万的贷款,哪辈子能换的清?他们俩工资又不高,以后的日子更没法过了。”
良久之后,部月娥又是一声叹息:“要不先租房吧,房租都算我们家的,我再给您家下二十万的礼,行吗?”
“祖房叫什么事儿?月娥,我不差这点钱,我这么说吧,只要你家能弄来一套房子,不管是新房还是二手房吧,我出钱,给吉祥和小玲买一辆轿车,这门亲事也就定了,成不成?”
“二手房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