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艰难地眨眨眼睛,从空间里翻出来一管冻伤膏。
冻伤膏和烫伤膏她都有准备,但比起烫伤膏来说,江暮云准备的冻伤膏真的不多,十几管而已,牌子也很杂,都是看见打折降价才随便买点。
原因无他,救急不救穷。
冻伤这玩意和烫伤不大一样,它是可以锻炼耐受的。
有的人在零下十度的环境里待两个小时就会被冻伤,而有的人可以常年生活在年平均气温零下十六度的地方。
如果江暮云自己的身体没法适应温度、建立耐受的话,那她就是把自己用冻伤膏埋起来也没用。
她买冻伤膏,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度过这段适应期的时候可以好受一点。
江暮云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那种仿佛脸上有八百只蚂蚁在爬的感觉,让她一口一口地往肺里吸冷气。
给自己涂完了药,江暮云想起白天秦时文也说过眼角疼,就跑去敲了1502的门,问她要不要冻伤膏。
几分钟后,秦时文打开门,果然也是眼角红肿的样子。
秦时文不肯要她冻伤膏,又图方便不想再跑一趟,就直接拉江暮云一起进屋。
江暮云看镜子里秦时文上药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眼角的一片红肿,总觉得这场景有点儿眼熟。
镜子里的秦时文一边小心翼翼地沾了药膏往眼角抹,一边斯哈斯哈吸冷气,碰一下嘶一声。
江暮云突然就想起来她为啥看这个场景眼熟了。
江暮云郑重道:“姐,咱俩这样真的很像是出门挨了顿打。”
秦时文一下就get到了,她控制不住地开始笑:“我说我怎么看着眼熟呢,就那电视剧里,男主角挨完打以后女主给他上药,戳一下疼一下,然后女主就要眼泪汪汪地问‘你没事吧’。”
江暮云想起自己前几天看完的那本女主出逃九十九次,还能徒手挖腰子的医学奇迹,完美接上剧情:“然后男主一把握住女主的手,俩哑巴终于学会说人话了。这么一算,又一个医学奇迹出现了。”
“这都是些什么品种的大聪明想出来的剧情啊。”
秦时文笑得手抖,一不小心手重了,戳上眼角那块红肿的皮肤,瞬间疼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秦时文艰难地上完药,江暮云揣着冻伤膏回家,门一开就看见小白还是那副精力旺盛的样子,时不时就想跳到江暮云身上搞点大动作。
现在小白是越长越壮实了,身上的毛看着也不像是小土狗,完全一副自己完成基因变异,成功从本地小土狗变成雪橇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