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一看楚不闻手上套的同款露趾手套,就知道他昨晚也遭殃了。
“昨晚被咬了?”楚不闻听见动静后回头,顺便把挂在架子上的蘑菇拎下来一串。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招,怪烦人的。”江暮云把装着丝—袜的背包放下,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透过肉色丝—袜,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的红点。
这小飞虫咬的包并不会立刻就痒,往往会有半天到三天的延迟期,在这个区间范围内起反应的速度之不规律,和它们出现的时间地点之随心所欲简直异曲同工。
未必每个新春季都会出现,也未必每个阴暗的角落里都有,想一出是一出闹得人不得安宁。
就像江暮云今天身上的这些小包,看位置分布就知道八成是昨天白天在树林里被咬的,结果江暮云到了第二天才察觉出痒,想提前防范都没得防,除非一到新春季就把自己从早到晚包裹严实。
但这又湿又热的天气,全身裹着丝—袜行动,哪怕裹的是春秋款,也实在不好过。
像今年新春季不缺水还好,捂出一身汗大不了天天洗澡。
要是碰上缺水的时候,往往是飞虫还没见影子,就先把自己捂出了毛病。
这种小飞虫只是烦人,和虫灾差得远,江暮云和楚不闻也就是寒暄两句,也没再多提小飞虫的事,转而开始检查起蘑菇的情况。
“烘了一晚上,水分都干了。”楚不闻道:“就是有些个头小的有点烘过头了。”
这是正常的,江暮云点点头问道:“像酒菇那些都挂哪儿去了?”
昨晚是楚不闻带着人去挂蘑菇的,江暮云就没管那些蘑菇都是怎么挂的。
楚不闻带着她往里走。
山洞内部的通风比不上外面,他怕里面的蘑菇不好烘,干脆就把酒菇这种特殊品种都挂在里面,没烘好也不心疼。
江暮云看里头挂着的几串大小不一颜色暗沉的蘑菇干,伸手摸了摸:“差不多了。咱俩先把这些弄下来单独放吧。”
正好这会儿大家都没来,他们把这些单独装起来,省得一会儿人多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