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不知道打哪儿听出一行人是湘市口音,愣是操着一口塑普和人充起了老乡,非说自己从小跟着爸妈在北边长大,偏偏爸妈大降温前回了湘市老家。她从北边儿往南找,结果迷路迷到南市来了。
江暮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回一次湘市老家,这日子过得,说不定哪天我就死在路上了。我没啥坏心思,真的,就是听见跟我爸妈一样的口音了,就想和各位打听打听湘市的情况,好歹让我心里有个念想。”
江暮云聊起寻亲路上的艰辛,那是说得有鼻子有眼,一看就是切切实实在路上受过罪的,把那一行中年男女唬得一愣一愣。
对面的领队从一开始的戒备,到后来看着江暮云怅然长叹,说自己女儿和她差不多大,灾难发生时在北边上大学,她当时想着北边好歹有供暖,就没把女儿接回来。
“谁知道后来会是这么个境况。”肤色黝黑的中年女人话语中的难过谁都能听出来,但她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我们这支商队里的人,家里都有人在北边,日后也是要往北边去的。”
江暮云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和人聊起了北边的情况。
她是没去过北边,但她前世接触过从北方来的幸存者,彼此也交换过一些基础信息,她自己在路上行走的经验也比这些新生商队要丰富得多。
这会儿两边聊起来,江暮云还真能给出不少切实有效的建议。
湘市商队在路上的时间没江暮云那么久,但他们是要做买卖赚路费的,平时不会埋头赶路,对从湘市到南市这一片地区的实时情况也了解得更多。
两边确实不可能在这短短几句话间就开始交心,但出于对江暮云极高的初始好感度,对方在聊起这些无关利益的事情时,他们是不介意多说几句的。
连带着他们了解到的其他地区的消息,也零散着被江暮云聊出来了不少。
江暮云不知道打哪儿听出一行人是湘市口音,愣是操着一口塑普和人充起了老乡,非说自己从小跟着爸妈在北边长大,偏偏爸妈大降温前回了湘市老家。她从北边儿往南找,结果迷路迷到南市来了。
江暮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回一次湘市老家,这日子过得,说不定哪天我就死在路上了。我没啥坏心思,真的,就是听见跟我爸妈一样的口音了,就想和各位打听打听湘市的情况,好歹让我心里有个念想。”
江暮云聊起寻亲路上的艰辛,那是说得有鼻子有眼,一看就是切切实实在路上受过罪的,把那一行中年男女唬得一愣一愣。
对面的领队从一开始的戒备,到后来看着江暮云怅然长叹,说自己女儿和她差不多大,灾难发生时在北边上大学,她当时想着北边好歹有供暖,就没把女儿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