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都没想到这场大旱能一直持续到现在。
持续到连山上那些变异植物都从一片葱绿变成了枯黄,每天都是一副苟延残喘的景象。
到了三月末,所有人都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于是大家都开始拼了命地囤水。
这段时间,每天进出中转站的商队,有接近一半都是东边城市组织的售水队。
可渐渐的,四月、五月,雨季一直都没有到来。
所有人都慌了。
除了临海的海市等地,所有地方都在大量囤水。
南市在囤,更西边的旱了更久的城市在囤,连距离海市较近的临市等地也在囤。
淡水的价格越来越高,已经不是普通幸存者可以负担得起的了。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买不到水、买不起水,那就干脆动手去抢好了。
在几个小型售水队遭难的消息传开之后,原本想着趁淡水价高多跑几趟的幸存者们全都歇了心思。
与其冒这个风险上路行商,不如老老实实把能收到的水全部藏好。
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到了现在,除了零星几个大型商队还在售卖高价淡水之外,西郊中转站已经找不到其他可以买水的地方了。
应该说,所有被这次大旱波及的地区,都再找不到敢对外售水的地方了。
曾经畏惧海啸和战乱而对海市避之不及的幸存者们,也动起了迁徙的心思。
海啸不海啸那是之后的事,当下都快活不下去了,哪还能担心其他的。
而且事到如今,南市这边儿的情况也未必就比海市好到哪里去。
从前南市的安稳是因为大家都没啥热武器,起了冲突也只是拔刀互砍,杀伤力和持—枪—火—拼没得比。
但随着大量外来商队进入南市,或交易或shā • rén劫货,一部分热武器落到了普通幸存者们的手里,在外行走的幸存者们时不时听见枪声也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