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季暮不理,说话的人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皱眉道:“季叙——,你看什么呢?”
“啊?”季暮慕然回神,看见两三个人此时正盯着他看,缓了缓不急不慢地说:“奥,刚才电线杆子上有几只鸟还挺好看的,有点儿看愣神了。”
“哪儿呢?哪儿呢?”另一人循着他刚才看的方向瞅过去。
“飞走了……”季暮说。
“你倒是心大,还有闲心看鸟。”先前怼他那人揶揄道:“你不是应该想想怎么回家么。”
季暮侧头看过去,听见他又说:“你三四个月前才刚趁着你爸不在家,跟着蒋校闹了一场抗日示威游行,差点儿进去,把你妈吓了个半死。这才消停了几天,又把李教授怼了,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与其发表这个言论那个言论不如直接去战场,还把学给退了,你也不怕回家被你爸打死。”
“就是,”有人接话道:“季伯母这几天可不在家,你自己小心点儿。”
季暮听不下去,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这里边没你们俩似的。”
他干的所有事都有这几个人的参与,就是这几个人比较鸡贼,出事的时候跑得比狗都快。
说话的俩人看了他一眼,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