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在门口等了一下午,见人出来,一言不发地把他送回了家。
季暮闲得发慌,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季闻言刚回家就看到他瞎转悠,跟他从国外带回来的钟似的,底下的摇摆来回晃悠,看得人眼花。他刚想走过去跟季暮说“你别转悠了,你累不累啊”,就想起中午出门时季暮反问他的“你说呢”,瞬间转身绕路而行。
儿子躲老子,十有bā • jiǔ。
老子躲儿子,他算是头一个。同样在躲人的,还有他侄子……
季忻躲了季暮快一天,在外面晃悠累了,以为这个时间季暮不在,学着季暮前一天的样子跟只大耗子似的一边在门口瞎瞅一边往里遛。
季暮就在门口蹲他,见着人影儿从他身后走过去拍了一下季忻的肩膀。
倒霉玩意儿本来就够提心吊胆的了,这一拍直接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季暮差点没给他当场跪下。然后不出三秒,院里的人就听到了“啊——”的一声叫喊,季忻整个人冲了出去。
季暮愣了一下,回过头看了眼周愚,那眼神大概在说“我好像没干什么吧?”
周愚挠挠头,冲他愣愣地笑了两声。
季暮拍了拍手,转身回了东院。
等什么时候季忻淡定下来,他在跟那傻小子聊聊吧。季忻跟周望舒一样,同样是17岁,两个同样是17岁的人一对比,季忻就好像比周望舒差了一截,怎么看怎么不对。
季铭也好像差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