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龄休息好,在前院跟文茵修剪枣树上的枝桠,胖丫头拿着扫把扫地上的乱枝。文茵回头跟胖丫头说了句,“等会儿再扫吧。”抬头看见季闻言说:“大哥你回来了?”扫到他的胳膊,又问,“你胳膊怎么了?”
姜淑龄放下剪子从凳子上下来,看着季闻言说:“你跟人打架了?”
“没有。”季闻言又揉了揉两胳膊,解释道:“刚回来的时候下车让人给撞了一下。”
他今天倒霉,刚下车就让人给撞了,现在心情不算好。撞他那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撞完他也没道歉,站起来就跑了。
“怎么不小心点啊。”姜淑龄小声抱怨,家里小的不让人省心,老的也不让人省心。
“我去叫人上午饭吧。”文茵放下剪子往厨房走,顺便带上胖丫头,免得她在这傻站着。
俩人走后,季闻言问自己媳妇儿,“季暮呢?”姜淑龄捏了捏他被撞的肩膀说:“雁栖说他去报社了。”
雁栖就是那个胖丫头。
姜淑龄又问:“你找他有事?”
季闻言隔着她的手摁在被撞的肩膀上摇头,“没事,等他回来再说吧。”
早上刚跟季暮说“事情没他想的那么遭”,出了趟门后他就推翻了自己早上说的话,这会儿又听见季暮不在家,多少有些担心。
季闻言像是长了好几张脸,看人下菜碟,对姜淑龄一个样,对季暮一个样,对家里的其他人和外边的人又是另外一个样,什么样的都是他。
“有话好好说,好好问。”姜淑龄提醒他,“那是你儿子,不是你的仇家。”
季闻言拍拍她的手,答应道:“知道了。”
姜淑龄朝他翻白眼,心说知道了归知道了,可你从来不这么干啊。
——每次跟儿子说话都跟要打起来似的。
报社这边没有厨房,午饭季暮只能跟着其他人一块出去吃,栾笺夏如果不在,午饭吃什么就得让季暮选,栾笺夏在,就女士优先。
黑皮子们这会儿不在大街上抓人,整条街都显得格外安静,经过他们上午一番折腾,大街上的商贩跑得跑躲得躲,卖个东西都小心翼翼,生怕受到牵连被他们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