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黑的晚,北平城若想黑透,也得等到八点之后。今年的时间过得快,夏天来得也早,等周月亮觉得没听到蝉鸣夏天就还没到,早穿起了夏装。
望舒见他不再言语,便担心地又问:“叙哥,你怎么了?天不是早就黑了吗?”
季暮的眼神此刻不知道是看向哪里,又空,又虚,总之没看他,眼底瞅不见人影。他在他旁边等了五分钟才见人回神,脊梁骨蹭的窜上一层冷汗:“叙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才说什么了?”
季暮要是在没反应,他就快觉得他叙哥瞎了。
“我说什么了?”季暮抬头问。
望舒有点害怕,“你刚才跟我说,‘望舒,天快黑了……’”慌着又说:“叙哥,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今天早点休息吧。”
季暮没觉得自己怎么样,看小孩儿焦急的劲儿,忍不住逗他,“那今天早点休息吧。”望舒看着他没动,他说:“正好今晚你陪我一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