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可能是真闲,一大早就揪着儿子不放了。
不爽的除了季闻言,大概还有东小院的西屋。前院离着东小院有一段距离,前院那几个一边包粽子一边闲聊的人都听见了“嘭”的一声响。
最先被动静吓醒的是周望舒,俩人一块从炕上惊坐起,然后月亮不适地“嘶”了一声。
季暮把他摁回去躺下,温声哄着说:“先别起来,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看看。”
月亮果然听话的躺下不动,看着他穿上衣服出去,没两分钟回来犹豫地说:“那个,你屋子房顶塌了……”
房顶塌了换做往常可能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周望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起俩人昨晚干的事,突然钻进被子里闷着说:“……还不是你干了什么缺德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这话对着季暮的脸他是说不出来的,所以捂上被子,躲进被子下就算脸红别人也看不见。季少爷背了个锅,还不待他去调戏人,周愚的声音就火急火燎的在院里喊起来:“暮哥,你没事吧?”
随之而来的除了他,还有前院包粽子的姜家人。望舒蹭的撩开被子,也顾不得害羞脸红,慌乱地道:“完了……”只要他们一进屋,季暮和他都完了。
季少爷比他冷静得多,把衣服给他拿过去,再给他裹上被子淡定道:“没事,我去应付他们,你慢慢穿。”
两到三分钟,季家人哗啦啦全挤进了东小院,季暮不耐烦地开门道:“你们都干嘛呀,大清早的不就是塌了个房顶嘛,又没伤着人。”
季闻言去西屋看了一眼砖瓦,出来问季暮,“望舒呢?”
房顶塌了确实没辙,没伤着人最好不过,不过要是周家的小孩儿如果因此受了伤,那他就没法跟周裕沣交代了。季暮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装作无事发生地说:“我房间呢,昨晚他看书看得太晚了不小心在我书桌上睡着了,就在我屋里将就了一下。”
季闻言把书放回肚子里,一群人又淅淅沥沥回了前院。姜淑龄吓得白他,“我早说了让你赶紧找人来修一下家里的房子,这要是伤到人可怎么办。”
季闻言理亏,硬是没回嘴。
等人走后,季暮回去见人穿好了一半,摸了摸望舒的脑袋,“我去弄点热水过来给你洗脸。”
“不用,”望舒在他转身后说:“我自己来。”穿得十分慢,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身上不舒服。
季暮过去给他穿,轻手轻脚的问:“身上疼?”
望舒想摇头,最后低下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