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一颤,随即抓上季暮的衣服,还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慢慢弄,”季暮说:“等你们抓完鬼我再出去。”话落“嘭”的一声合门,顺手插上门栓。
只是隔着一堵墙、一扇门,院外的动静里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季暮一只手进屋把象棋和围棋都拎出来,放在石桌上,语气平静地道,“没事,家里没鬼,让他们折腾去吧。”
晌午一过,院外的动静消停下去,望舒红了眼眶。
季暮身体一僵,揉揉他的脸,“望舒你怎么了?你哭什么?”
周望舒说:“叙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啊???”
季暮脑袋懵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此话从何说起?
周望舒又说:“外边的声儿停了,他们是不是抓到鬼了?”
季暮听明白了,“你是觉得鬼在我身上呢吧?”
周望舒反问:“不是嘛?”
季暮这个气,想打他两巴掌又不舍得,卯着劲儿凑过去,狠狠在他嘴角亲上一口,再咬一口。见那人傻愣着,季少爷说:“你还觉得我身上有鬼吗?”
在敢说我身上藏着鬼,我就当场办了你。
季闻言请来的道士在家里折腾了一上午,中午季暮和月亮将就一口没出去,下午院外又响起了驼铃晃荡的叮铃声。
几个道士在季家折腾三天,第四天终于拆下黄符红绳走了。倒是季闻言脸色一直缓不过来。
没人知道那几个道士跟他说了什么,结果只有周裕沣和他听见了结果,但是别人问他,周裕沣又不打算说。
道士驱鬼的第二日,周裕沣就收拾好了行李,一大早叫醒周望舒,带着人往外走。
周叔守在前厅,见人出来忙说,“怎么这么早就走啊?我叫人去做饭,吃完饭再走吧。”
周裕沣没理他,周望舒丢了半个魂,要哭不哭的表情看得人心疼。
季暮也不知到自己怎么了,心有所感似的一夜未睡,坐在大门口的石狮子旁看了一整晚星星。
门口没有季闻言一直用的黑色轿车,周裕沣也不打算跟他道别,那俩人一出来,季暮就冷声威胁地说:“今天你要是敢把望舒带走,我现在就打电话到警察局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