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周裕沣你落井下石啊。”季闻言一听这话就不干了,“要是没你们家儿子,我们家这个一个巴掌拍得响吗!”
自己家的混蛋他还没骂完,轮得到别人骂嘛!
“你说拍得响嘛?”周裕沣怼他:“我把我儿子放在你们家养着,我走之前你怎么跟我保证的,结果呢?你怎么给我养的,养进你们家了,我们家生的是个儿子,可不是闺女。”
姜淑龄本就头疼,恨不得给他俩一人一巴掌,开口骂道:“行了,你们俩有完没完,要吵滚出去!”
季闻言闭嘴,周裕沣还欲说话,医生从写着“手术室”三个字的白门白玻璃窗户里出来,姜淑龄赶上去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出来的是个外国白人,长得比他们都高。生硬的用中文说:“已经没事了,骨头都接回去了。身上除了一些外伤基本没什么事,养养就好了。”
周望舒关心则乱,忘了自己是个从小学中医长大的大夫,忙问:“那他怎么流了那么多汗?真的没其他问题吗?”
季暮说的没错,有些病西医治疗确实快,他早就承认了这点。
穿着白大褂的洋人想了一会儿,说:“每个人对痛觉敏感程度不同,他可能只是比你们其他人更怕疼一点,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大,其实没事的。”
季闻言听了一会儿跑出来添乱,“那能不能多给他吃点止疼药呀,麻药也行。”
“行了,”周裕沣看不下去,冷着脸骂:“麻药用多了是什么好事呀,你也不怕你儿子麻药用多打傻了。”
季家这一个两个这会儿都跟个白痴似的,一点常识都没有,好像下一刻季暮就死了。
一直沉默的季闻誉倒是淡定,“我哥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说完,又对季闻言嘱咐:“大哥,你冷静点儿……”
季暮醒过来已经是天黑,麻药劲儿过了恢复知觉,全身上下哪哪都难受,没一个舒服的地方。花白的天花板变成木制房梁,季少爷蹭的一下窜起来,朝门外喊:“望舒——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