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只是盯着周月亮看,看一眼少一眼,眼眶红起来一言不发。
季闻言一摔杯子,站在屋门口骂:“让他走,走了就别再回来,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儿子脾气倔,老子脾气也倔,都是那种说一不二觉得自己没错的性格。一对着干起来,一家人都跟着犯愁,最愁的是姜淑龄,哪个他都管不了,眼眶红着哭起来。
周望舒攥着拳,只问他,“真……真要走嘛?”
季暮点头,听见对方又说:“你……你照顾好自己……”眼泪从他脸上落下去,“我在这等你回来……”
他想起来季暮跟他说过,让他钻进自己送他的玉里吧,他走到哪儿就能带到哪儿。好像他早就知道季暮想这么干了,他还帮他瞒着让他自己一个人跑去天津过。
棉衣装着,书带着,没有人送他。季暮喊来周愚,让周愚帮忙把他送去车站,这天午饭又没有人能吃得下去,饭凉了又热,到傍晚天黑也没人动筷。
周愚送完人回去,姜淑龄跑到门口问他,“去哪儿了?买的去哪儿的票啊?”
周愚说:“去南京,暮哥说他过去安顿下来就给家里写信。”
季闻言气还没消,当着一家老小的面骂,“写什么信写信,让他死在外边吧。”
他这个当爹的没让这个混蛋气死,没把他赶出家门,已经仁至义尽,他自己反而要走。死在外边能怪谁。他就是丢了脸气不顺,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收敛。
季暮一走,周望舒想去哪儿也没有人管,想出门或者想去东小院都没人跟着。
季闻言当晚让姜淑龄踹出屋,又睡到了西屋。周望舒去了季暮住的屋子,在他的屋子里坐了一宿都没睡着。等他冷了扯出一床被子给自己盖上,从被子里翻出来一封信和季暮藏起来的东西。
信上写着:月亮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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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莫名其妙成了虐文,哎!
第38章异地
季暮是个混蛋,坑人害人不自知,一件又一件混蛋事干完要人半条命。
“月亮亲启”四个字让周望舒抱着他的被子彻底哭出声,怪他把什么事都安排好,还怪他把保命的家伙事留在家,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