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季暮先来这边,多少也多看到了些东西。等房门一关上,他又说起这个月发生的事,说完盯着季少爷的脸想看他的反应。
季暮坐了很久的车,哪有兴趣管别人的事,木着一张脸愣神。
从进了十一月新鲜事就没断,【“军阀”段·祺瑞病逝】、【傅作义部与日本伪激战告捷】、【绥北抗击战】、【日德签订“□□产国际协定”】,报纸上的新闻每天都在变,看都看不完。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季少爷离家后就只记得两件事,一件是自己要干什么,另一件是周月亮。每天看不见就进梦里看,睡前在脑袋里想他一遍,晚上盯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想着他现在在干什么。
陈行看着这人表情恹恹的,没说两句话,拎着衣服走了,走前跟他说明天见。
季暮下楼找旅店老板要信纸,老板一看他的穿着就知道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又怕这人什么都不会,心好的给了他信纸又帮他提了一壶热水送上去。
季家每天都很安静,少了季暮安静下去一半。只是姜韵妍每天都要问姜可松一遍,“大哥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姜家没人敢在家里提起季暮让姜淑龄难受,倒是季闻言看什么都越来越不顺眼,看着季暮经常坐的椅子上空着,也要发两句牢骚。
季暮离家七天有余,季闻言吃午饭时突然摔了筷子,在饭桌上喊,“季忻,把空着的椅子都给我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