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围裙,要带着几个人出去说。周望舒却拽住他的胳膊说:“在家里说吧。”他怕季叙走了,就不回去了。“去书房说吧。”他朝着凳子上玩手机的年轻人喊:“周迹,去泡壶茶。”
周迹“奥”了一声,拿着手机没动。仿佛只是听到有人叫他才答应一声,实际上让他干嘛一点儿没听见。
“不用。”眼看着月亮瞪着周迹要生气,季叙出来打圆场,“他们不喝。”
那三个朋友听到他说的话,在心里骂:“季叙,你过分了哈。”等几个人进屋,贺林明赶忙问:“叙哥,刚才那老头谁呀?你爷爷?”
说叫爷爷都是轻的,真论年纪季叙可能得管现在的望舒叫太爷爷。“你爷爷!”他骂:“我不是说了嘛,我现在在还债呢。”
孙敬寒说:“你还什么债?你欠他钱了?”
梁元说:“你欠了多少?我们几个先帮你还了吧。”
这三人一人一句想把季叙气死。季叙拒绝道:“不用,这债得我自己还,你们帮不了。”
孙敬寒听完明白了,“不是钱的债啊?”
季叙说:“上辈子的情债。”不跟这仨人说清楚望舒是谁,他就得背上爷孙恋的帽子,然后让这辈子的父母乱棍打死。
之后的二十几分钟,季少爷都在跟他们几个解释这件事,除了说的人,其他人听完都脑袋疼。他在抗战博物馆里做起白日梦的事只有刘冀从头到尾深信不疑,其他人都当听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