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偏偏又不说话,真的一句话都不说,连个台阶都没得下。
该死的!
这个混蛋,多说一句话又能怎么样!
虞轻轻彻底转过脸看向窗外,腮帮子紧绷着,愤恨地皱皱鼻子,胸膛气鼓鼓的起伏。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都想用力拾掇拾掇,把堆着他、勾着他的裤脚的裙摆全都收回来,离他离得远远的才好!
前面的丛文可忙得很,他又要注意路况,又要留神那祖宗的动静。
勉强分出一部分精力听墙角,后来那两人说话声音竟然开始小了起来,悄悄话一样,害得丛文听得一半没听得一半的,心里像猫儿挠似的急死了。
好不容易驶过拥挤的路段,终于驶上高速,丛文可以专心偷听了,哪想后面的人不说话了。
空气中令人窒息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儿,丛文受不了了,弱弱地举手:“那个我插一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没等旁边的男人说话,虞轻轻快速报了个地址:“司机,麻烦你送我到那里。”她说完后游继续看向窗外不发话。
正式荣升为司机的丛文:“……好嘞!”
车里又沉默下来,只有一盏一盏飞速而过的路灯将光芒洒进来。
“你身边其他人呢?”这时候,身边这块木头可算说话了,“把联系方式给我,我和他对接。”
“没有。”虞轻轻咬着牙道。
“什么没有?”他惊讶起来,“今天你一个人来的?”
“不行吗?”虞轻轻彻底把头转过去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不是有我微信吗,都发给我就是了!”
他僵坐着,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丛文通过后视镜又看向后排,瞄了两眼那位祖宗,他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啊。
偷偷摸摸的丛文下一秒就在后视镜中和对方对视上了。
“专心开车。”祖宗冷冷发话了。
丛文马上收回目光,忧伤地看向前方。
对他发什么火啊。
得,他算明白了,他在车里就是最底层人群。
要不是还有点开车的作用,丛文感觉下一刻他就要被扫到车底去了。
平稳的行车与深沉的夜色一道成为了摇篮曲,虞轻轻本是扭过头自己生气,不知不觉挨着座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