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啊这个人,他怎么那么像闻远宵呢。不确定,等她再看一眼,没有变,还是那个人。
上天是不是听到了她说的话,竟然让她梦到了闻远宵?
“……远宵?”虞轻轻半睁着眼睛,伸出手去不着目的地往他的方向捞。
第一下没捞着,第二第三下终于摸到了什么,她握着那只手不放了。
“你又去哪呓桦里了?”虞轻轻迷迷糊糊的说,“你是才回来吗,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
虞轻轻吸了吸鼻子,带出一点哭腔,“你走吧,尽管走了算了,以后不见算了……你跟我提前说一声会怎么样,突然就消失,我又没有拦着你……”
不着边际的话把自己越说越难受,鼻子塞塞的,额头更烫了,握着那只手的力道也慢慢放开了,虞轻轻另一只手抓着被子就要把脸盖住,还摸索着转了个身赌气背对着他。
盖住呼吸的被子下一秒被温柔地掀开,轻柔的脚步声从背后绕了一圈来到病床的另一面,虞轻轻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住了。
那双手温暖有力,“对不起。”她听见一道低低的声音说。
“远宵,”虞轻轻没有挣脱开那双手,被窝里的温度越来越热,她闭着眼睛迷糊着,却有一个异常执着又清晰的的念头。只要她不睁开眼,这场梦就能做得更长一点,“再陪我一会儿吧。”她说。
这句声音很轻,像是梦中的呓语,闻远宵听到了,他弯着脊背,高大的身形维持着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握着虞轻轻的手没有抽离:“……好,我都在。”
过了一会儿,确认病床上的人安静地睡了过去,他这才有空仔细看她的状况。
又见面了。
这本不该是他的时间。闻远宵垂眸,品味着胸口而隐隐存在的酸涩的感觉,膝盖还残留着疼痛,激烈交织的情绪散去之后,只剩下一片空洞,闻远渡不在之后,就是要他出现了。
这一次应该过去很久了吧,对于闻远宵而言,他也感觉到了一种时间的流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再见到虞轻轻她就生病了呢,手上的温度那么烫,说着梦话也醒不过来。
时间在安静的病房里悄悄流逝,直到虞轻轻在睡梦中又翻了一个身,松开了手,闻远宵这才将手收回来,拖着有些麻痹的半边身子站起来。
不出一会儿,闻远宵看到贴有石榴卫视图标的摄影机时,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他侧头看着透明玻璃上隐隐照出的他的轮廓,刘海往后伏贴,露出饱满的额头,身上的衣物无一不是大牌。
他沉默了,玻璃上的人也沉默了。
“……”
不,别着急,还没天亮,还没正式开始拍摄,一切还能商量。
他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闻远宵只能拿起口袋里的另一部手机,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拨通了丛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