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渡艰难动了动嘴唇：“姐……”
宋慧如叹了口气：“远渡，姐姐不是说不让你生气，而是你们两个人有时候就像是相互折磨，相互折腾。人心都是肉长的，都是会疼的，你觉得受伤，你确定她受的伤比你少吗？”
“……”
“如果一件事情是你先隐瞒她的，你不能因为她自己察觉到，并且瞒着你她察觉到这件事情，就妄自对她生气。”
“远渡，你如果想过把她看成度过一生的人，你确定你的事情最终瞒得过她吗？你确定你要一直瞒着她吗？”
“我知道。”闻远渡闭上了眼睛，声音像是感叹，“我知道了宋姐，我会看着办的。”
挂了电话，闻远渡将手臂横在眼睛上。但是宋慧如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让他如此生气，如此苦涩，如此不愿意面对虞轻轻的更大理由，不只是因为她的隐瞒，或许是另一个原因。
是因为……她喜欢的是哥哥。
而对他只是……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的爱屋及乌。
闻远渡像是吃下了一口苦果，卡在喉咙里，艰难的吞咽着。他察觉到了，他知道了，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失败的闻远渡，又一次失败了。
于是往日的所有甜蜜都化为泡影，变成施舍，打上影子的烙印，成为他心里的照妖镜。让他如此狼狈。
闻远渡大口地喘息着，额边的青筋用力绷起，直到他花了全部的力量转移思绪，才不去想这些事情。
宋姐说的话也有道理，那么多天，也够了。闻远渡烦躁的松了松领口，他决定了，她下一个打来的电话，他可以不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