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轻轻愣住了,丛文继续说:“你应该感谢远宵,要不是他要求还威胁我,你这辈子做梦都别想有现在的成就!”
“说起来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却每次都跟我叫板,你现在害远渡的状况越来越差,你对得起远渡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虞轻轻喃喃了两句,打起精神说,“我和远渡的事情我们会处理,我也有眼睛去看,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说远渡现在不好,他到底怎么样了?”
丛文冷冷说:“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的人格情绪不停变化,更换时间已经不固定了,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眩晕不适感加重,已经影响到日常生活!他已经控制不了这种情况了,如果再恶化下去,不排除还会裂变出其他的人格。”
“我才急着去找秦医生商量治疗方案,他的病情这么多年控制得好好的,要论源头,让他情绪错乱激化的是你!”
“你们不是商量了新的治疗方案吗?”在对方的控诉中,虞轻轻保持了冷静,“告诉我,你们打算的治疗方案是怎么样的?什么时候进行治疗?治疗地点在国外吗?有什么后果或者副作用?”
丛文显然不想跟她说:“我下午还有和秦医生的会面,你有时间听,我可没时间说。”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个比以前更彻底的方法,秦医生有很大的概率,能一劳永逸,让远渡从痛苦中解脱。但远渡对医院,对治疗非常抗拒,他如果一心不想治疗,我们很难勉强他。”
“虞轻轻,我需要你做的,就是让远渡积极的接受治疗。他的情况不能再拖下去了。”
“虞轻轻,你如果真的有心,在这件事上你就应该不遗余力的帮忙,等他好了,我们大家都会好。”
挂了电话后,虞轻轻的脑海里仍然重复想着丛文这些话。
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迷宫里,她不知道现在走到了哪一处,不知道方位,不知道终点,不知道陷阱于何处,耳边只有不停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