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宁的身体一时间绷紧了,好像一根顽固不化的硬木头,虞轻轻看见他的眼睛里,一开始是不解、惊讶,知道她在说什么以后,如同深深的乌云在酝酿。
看吧,他从来不是表面上所说的那样风轻云淡。
生气吗?
虞轻轻就是要激他,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放弃的人,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的无所谓。
虞轻轻揽紧了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一句又一句,说着些离经叛道又肆无忌惮的话。
“他很喜欢我……”
“你知道吗,他总会说想我……”
“他什么都不会,太莽撞了……”
虞轻轻的话成功让他的脸色越来越僵硬,她还在酝酿下一句话,忽然眼前的脸庞放大,呼吸被堵住,面前的人好像被解开了封印的野兽,凶狠的,野蛮的,报复的压过来。
闻远宁第一次失控成这样。
他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给虞轻轻看他的脸,虞轻轻很快也没有心思看什么想什么了。
越过封锁,越过包围,就像一场激烈的搏斗,凭着本能生生不息,双方都要发泄掉身上的所有力气。
在这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已经不辨别时日,声浪停歇下来时,心慰贴着心,反应连着反应,呼吸纠缠着呼吸。
虞轻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抚着他肌肉紧实的肩膀,在这样的骨酥肉麻里,话语的伪装又卸下了一分,谁也不好再说硬话,一窝一窝都是心里话。
“……远宁。”
“嗯。”
“远宁。”
“嗯。”
“不要那么快放弃好吗,这不是最好的治疗方法,”虞轻轻顿了顿,哀求着,并且坚信着,“一定有更好的方法,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