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院落,走过长廊,走进宽阔的大殿,路过被风吹起翻转的长纱,果然看到了一抹白袍身影。
俊美的仙人闭目,端坐修炼,任由风从远方吹来,吹过他的白袍,拂过他的墨发。
“师父。”
白袍的仙人睁开了眼睛。
“寒洲,你回来了。”
“嗯,师父我回来了。”
寒洲在师父旁边坐下,和师父一起打坐修炼。
白袍的仙人重新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等快到中午时,宋齐远才结束修炼,起身准备去做饭。
寒洲跟着站起来,站在师父身边,伸出手,拉住了师父衣袖的一角。
无奈的摇摇头,宋齐远也就随他去了。寒洲现在才十四岁,算个孩子,牵个衣袖什么的就再随他两年吧。
两年过后,说不定叛逆期到来的小弟子就不会再这样了,寻求dú • lì自主去了,都不用他纠正。
宋齐远走出空旷的大殿,往厨房方向走,寒洲跟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亦步亦趋。
这几年,寒洲dú • lì自主了很多,像普通孩子一样长大了。
寒洲走在师父身旁,脚步比师父落后半步,垂眸看着自己牵着的一角雪白衣袖。
开始是不再时常抱着走了,然后是劝不是小孩子不要嘬嘬了,再然后是分开睡不讲故事了,接着是亲吻慢慢减少到没有,最后拥抱也变得稀少。
宋齐远一步一步,不容易的,把小弟子培养成了一个慢慢dú • lì自主的人。
小寒洲很乖。
寒洲成为了一个dú • lì的小少年。
漆黑的眼睛看着手中握着的雪白衣袍,又抬起眼,侧过头去看师父。
长廊下一片阴凉,近午的阳光从护栏外照进来,散落一地格子光块。
雪白的衣袍和烟紫色的衣服,只差半步,从这些光块上走过,于是光块落在了他们脚上。
寒洲收回目光,继续跟着师父走。
看向前方,能看到院落里的绿意葱葱。寒洲有时候也会想:
师父什么时候会不让自己拉他的衣袖呢?
寒洲在内门讲堂里看到过很多人,见到了很多事,也有了自己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