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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策论考题(1 / 2)

贡院之中,王学政面色肃然端坐中央,望着鱼贯而入的考生。●⌒,第一眼就瞧见了叶行远,不免面现厌恶。受到流民作乱的压力,他在几位大人的压迫之下,不得不改了科考的结果,这等于是在他老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其实王学政与叶行远并无旧怨,当初之所以要将他压下去无非也是受人所托。结果出尔反尔,别人倒是无事,偏他这个行事者最没面子,这叫他心里怎能不恨?

“这秀才来得倒早。”王学政冷笑,虽然未行褒贬,语气中却带着讥讽之意。省试名次,与你来的早晚无关。这么巴巴的前来,果然是贪慕名利之辈。

手下人都是伶俐之辈,听话听音,再说科考之事过去未久,谁都猜得到学台大人对这叶行远有怨气。便进谗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秀才哪里是来得早了?是拿钱买了队伍前面的位子,方才当先进入。”

听得真相,王学政更是气闷,不住摇头道:“斯文扫地,成何体统!”

王学政心中对叶行远更是不满,若有机会,他是毫不犹豫会将叶行远压下去。之前科考并非正式的科举,是否录取都在王学政一念之间,在抚台、藩台、臬台三位大人都带话过来的时候,他也不能硬扛。

但现在省试糊名密封,有天机监督,要是叶行远在程序中被刷落,谁也没法找王学政的麻烦。至于怎么在糊名的情况之下将人拿下,王学政就一声暗笑,读书人的事就算是你们几个方面大员也未必能搞得清楚!

叶行远还未知今日主考的恶意,进入贡院之后,他与唐师偃分开,施施然找到了自己考棚。才刚落座。便有小吏送上热茶水与毛巾,陪笑道:“叶相公稍坐,擦把脸。喝口茶。”

嗯?叶行远一怔,心说来考试还有这待遇?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省试贡院规矩严格。哪个考生不是战战兢兢,就算是王孙公子,在这儿也只能老老实实窝着。

小吏见叶行远不接,笑道:“叶相公考试辛苦,我家大人只怕有人对公子心怀不轨,所以特差小人来示意。无论贡院之中有何变化,都请不必担心,大人自会处理。”

叶行远明白了。这是某位大佬在向自己示好,被推脱道:“贡院自有规矩,这些东西我亦有准备,不敢劳烦你家大人。不知大人是哪一位?”

无非是抚台、藩台、臬台中的一位,但出于礼貌,叶行远总得问上一句。那小吏神神秘秘在桌上写了一个“胡”字,躬身恭敬而退。

原来是巡抚胡大人,叶行远一笑,一介秀才在贡院之中考试,倒有一省抚台来讨好。这纵然不是绝后,也必是空前了。

想来布政使潘大人、按察使万大人这两位也必有安排,有这三驾马车保驾护航。这省试与县试府试的待遇,可大大不同。

叶行远心中笃定,更不着急,只自己取茶烹煮,闲坐闭目养神,等着乱哄哄的考生入场搜检结束。

书中之前说过,省试比之府试主要就是多一道策论。试帖诗与文章,叶行远之前都有了经验,并无压力。倒是策论部分可能影响到他的考试结果。

省试要考两天,第一日是诗文。第二日是策论,从时间的安排上来看。也可知道策论在这次考试之中的重要性。

第一日,诗、文的题目都是寻常,叶行远不敢怠慢,细细拟好做了,检查一遍并无遗漏错误,这才换来巡场交卷。眼看日已偏斜,便热了吃食,胡乱填饱肚子,早早休息。

夜间微凉,又有人悄悄送上被褥,表示自己是藩台大人差遣。叶行远啼笑皆非,怕惹麻烦也怕有夹带,便婉拒好意,只将被子裹紧,一觉睡到天明。

一早便有人送来热汤,叶行远也不再管到底是谁的吩咐,干脆一概拒绝。他也知道这几位大人必是料定他不会接受的,只是透露个讯息,表示自己随时在此而已,关键之处,只怕还在之后的策论。

省试中的策论考试,与科考又不一样,因为引动天机,灵力下降,而推演变化,成就虚幻现实,实际的评判已经不是由文章而定,而是由具体施政的纲要为准。

如果在推演之中,策论能够顺利实施,得到好的效果,这一篇文章自然就能得到好的评价,也就意味着在省试之中的名次不会差。而如果策论在推演之中失败,没有成效或是出现了负面效果,那可就大大糟糕,策论部分,只怕难以得分。

所以说考中举人之后就能够机会选官,这推演现实的策论考试本身也是一条重要的前提。这代表着中举之人,已经有能力dú • lì处理一些地方事务,施政一方,这与但凭文章的秀才还是两个层次。

就比如科考之中王学政出题“戍边养民”,如果是省试,在贡院之中叶行远写下文章的同时,勾引天机,便能够推演出边戎的幻境。

叶行远便要在这幻境之中,以文章之意施法,待时日长久,看其结果。如果确实能够起到作用,便算是策论成功,否则就算是写得天花乱坠,此文仍旧一文不值。

这与传统科举方式就大不相同了,毕竟这是一个神通自足的世界,出现这种全新的模式,也并不意外,叶行远甚至稍稍有些期待。

王学政也是早起,昨日诗、文都已糊名上交,他连夜粗粗看了几十篇,未见特别出色的。今早起床便不甚乐意,斜刺里又看见叶行远好整以暇的准备早饭,心中更是不爽,招呼巡场考官,准备下发这次的策论考题。

“辰时已至,可将考题发下,令众考生琢磨,至酉时收卷,不得延误。”王学政轻声吩咐,一众考官领命而行。叶行远拿到考题,等到锣响,翻转一看,不由心中大喜。

这一次的策论考题居然是“流民策”。这对叶行远来说,难道不是送分么?

贡院之中,王学政面色肃然端坐中央,望着鱼贯而入的考生。●⌒,第一眼就瞧见了叶行远,不免面现厌恶。受到流民作乱的压力,他在几位大人的压迫之下,不得不改了科考的结果,这等于是在他老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其实王学政与叶行远并无旧怨,当初之所以要将他压下去无非也是受人所托。结果出尔反尔,别人倒是无事,偏他这个行事者最没面子,这叫他心里怎能不恨?

“这秀才来得倒早。”王学政冷笑,虽然未行褒贬,语气中却带着讥讽之意。省试名次,与你来的早晚无关。这么巴巴的前来,果然是贪慕名利之辈。

手下人都是伶俐之辈,听话听音,再说科考之事过去未久,谁都猜得到学台大人对这叶行远有怨气。便进谗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秀才哪里是来得早了?是拿钱买了队伍前面的位子,方才当先进入。”

听得真相,王学政更是气闷,不住摇头道:“斯文扫地,成何体统!”

王学政心中对叶行远更是不满,若有机会,他是毫不犹豫会将叶行远压下去。之前科考并非正式的科举,是否录取都在王学政一念之间,在抚台、藩台、臬台三位大人都带话过来的时候,他也不能硬扛。

但现在省试糊名密封,有天机监督,要是叶行远在程序中被刷落,谁也没法找王学政的麻烦。至于怎么在糊名的情况之下将人拿下,王学政就一声暗笑,读书人的事就算是你们几个方面大员也未必能搞得清楚!

叶行远还未知今日主考的恶意,进入贡院之后,他与唐师偃分开,施施然找到了自己考棚。才刚落座。便有小吏送上热茶水与毛巾,陪笑道:“叶相公稍坐,擦把脸。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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