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行了吧。”他闷声闷气的说。
裴苯用力往外抽的手蓦地顿住。
“行了,既然都有心想要求和,”江遇松开他的手,侧身往旁边一让,“那就进来说吧。”
见裴苯仍旧别着不肯转头,又说:“还是你更愿意就这么跟个苦情剧主角似的,站在这么一个旁人一出来就能围观上的空旷走廊上说这个?”
“……”
裴苯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就立刻转身跨进了门。
江遇抬手拉上门,从冰箱里翻翻捡捡,翻了两罐雪碧出来,随手开了一罐递给他,随后把自己的那罐也开了,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才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两个人都没说话。
直到一口接着一口的把雪碧当成酒似的喝了大半,裴苯才轻轻开口。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
他说话的时候低着头,静静的垂着眸光,捏着雪碧罐子的手指微微用力,连语调都是透着斟酌着意味的缓慢。
“我有些太不冷静了。”他说,“不该对着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没事,能理解。”江遇看似大度的一扬手,后半句却一点儿都不大度,“重色轻友嘛,狗血电视剧里的基操了。”
裴苯:“……”
他被江遇的话噎了一下,半晌,才又忽然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那我走了。”他神情不怎么自然的说。
“那你心里还怪我吗?”
江遇头也没抬的盯着他搁在茶几上的雪碧罐子,状似无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