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赶在江遇彻底炸毛的把桌肚里的笔记全掏出来招呼到他脸上之前,恰到好处的撤了身,站在离他起码有三步远的位置,一本正经的向江遇抛出了代表着他诚意的橄榄枝。
“虽然你对我的初印象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尽人意,”他说,“但理论上来说,我确实应该还是要对你这么不顾一切的追到南高来的事情,负上起码近一半的责任。”
“所以,无论你现在对我的看法如何,我都还是要说,隔壁理(1),只要你愿意,我顾某人还是随时都很欢迎你过来,找我……”
顾知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音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非常细心的顾及到了江遇的面子,把请教两个字换成了探讨。
“探讨一些旁人或许没法跟你一起探讨的,稍微有深度一些的问题。”
但江遇却直接无视了那个小细节,甚至因为先入为主,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虚伪做作,两面三刀,感觉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口蜜腹剑的类型。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完全忘了自己来的有一部分原因还真是因为人家,心说谁他妈稀罕你负责,少自作多情了好么,我来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想来就来了,跟你宣战证明一下自己不过就是个顺便,往自己身上贴金倒是贴得挺熟练,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厚脸皮。
不过想归想,为了保持住自己的好不容易才在他面前建立起来的高冷人设,这么长的一段话他就也还是没一点儿都不高冷的往外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说。
只是明显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声不吭的坐回了椅子上,以示自己打心底里就压根儿不想领他这个情。
其他的人都已经看傻了。
他们不明白顾知为什么看起来对江遇好像有些过于宽容和偏纵,也不明白为什么江遇前一秒才跟顾知宣上了战,后一秒就能一派坦然的接受来自对手的馈赠。更不明白他又为什么在上一秒才拿人手软的接下了顾知送给他的那些的东西,下一秒就能翻脸不认人的秒切秒换,分分钟对其对他的示好甩出一张毫不领情的冷脸。
就只感觉这两个人之间好像……除了表面看上去的这样,总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夹杂在里面。
看见顾知转身回了理(1),立刻跟成群结队的落到树杈上的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