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可能去喜欢一个跟自己的性格极其类似的人。
特别是连缺点都一样的类似。
可以推己及人的包容,但却没法喜欢。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直喜欢的那个人。
所以江遇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她说。
说是吧,裴苯又算是莫名背锅,但要非说不是吧,跟他也还是又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
江遇给不出一个合适的回答,又不想像个话痨一样给她弯弯绕绕的给她解释得那么复杂。
所以只是闷不吭声的站在原地抿唇看着她,没做声。
但这在童嘉栗的眼里,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青春期的小孩儿的感情,其实来得快也去得快。可能上一秒还在对谁深情款款的说着爱,下一秒就已经把人抛在脑后,说已经没了感情,失去了最初的热情和新鲜感。
但感情还在的时候,想得却又还是特别的多。
尤其是在求而不得的时候,不撞个南墙,都愣是不想回头。
总是会下意识的替对方在心里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一定要等到向对方求得了一个再也找不到理由再继续执着下去的答案,才肯罢休。
而童嘉栗,明显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典型。
“所以你就因为他而为了躲我特地跑到南高来?”
童嘉栗像是从江遇身上看出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不无嘲讽的看着他。
“有必要吗江遇?”她泪眼朦胧的说,“你不喜欢我你可以直说啊,我不再缠着你就是了,至于为了兄弟躲我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
“……我没有牺牲。”江遇颇为无语的说,“我就是真的因为想转科,所以就直接转了。”
他本来就是为了遵从自己内心里的本意。
[再说了,我以前简单直接的说过多少次不喜欢你了,您听了吗?这会儿倒是开始自相矛盾的让我直说了。]他想。
但显然童嘉栗和他不在一个逻辑里。
“那你为什么突然就来了南高?是七中的理科不能学吗?”童嘉栗说,“真的就只是因为他们学校那个什么顾知的随口一句贬低???”
不等江遇说个“是”,又自顾自的给否了,
“别给我说什么‘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她说,“我不信。你本质上根本就不是这么会意气用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