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顿了一下,又说:“我自己的做的选择,我知道要怎么做,你们……就别操心了。”
“……”
他这个态度对电话那头的人来说,算是突然就转了性似的,变得异常的dú • lì和冷漠。
莫羡渔沉默了片刻,才又自知劝不动他的转开了话题,也不算少见的口头关心着他说:“那你今天在去了南高,感觉怎么样?还跟得上吗?”
江遇洗猫的手一顿。
显然并不是很需要这种没什么太大意义的关心。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若无其事的说:“还行吧,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就算有,他也可以克服。
“那就好。”
莫羡渔见他态度坚决,倒是也没有再说其他的,又口头上关心了几句,问了一下他还有没有钱花,并再次问了一下需不需要给他请个阿姨,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后,就语气讪讪的收了线。
江遇有些失神的蹲在卫生间里,目光没什么焦距的盯着逐渐熄屏的手机发了一会儿呆,在金渐层催促的叫声中这才猛的回过神来,把看上去已经生无可恋,连动都懒得再动一下的猫爷从盆里捞出来,抹上沐浴液给它洗好,拿毛巾抱在怀里擦了擦,才又抱着猫去了客厅找吹风。
“嗡~”
“喵!”
“喵喵喵!!!”
金渐层一听见吹风响起的声音就疯了,嘴里胡乱的叫着,炸起一身半干不干的湿毛挣扎着就要逃。
被江遇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了。
“别闹,很快就好了。”
江遇用了很大的巧劲儿才勉强把它扣住,兜头对着它的毛脑袋就是一阵快刀斩乱麻的猛吹。
一边语气和神情都十分无奈的哄,一边尽可能的护着它的脸温和又强硬的给它捋吹。
然后就是一场人与猫的互相较量。
江遇折腾了近二十分钟才把它给完全吹干,最后还被记上了仇——
才刚心累的放手,这位祖宗就炸着一身刚吹干来的猫毛龇牙咧嘴的冲他一阵喵喵喵,喵完之后还“咻咻咻”的几下就蹿上了二楼。
在上面呆了一会儿估计是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实在是下不去,又蹿出来对着他又是一阵喵喵叫的痛“骂”,第二次骂完才算勉强顺了点儿气儿,自顾自的在楼梯边窝成一团盯着楼下的动静不做声了。
但看那个神情和模样,心里应该还是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