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安顿好家里那俩宝贝的时候江遇已经累得不行了。
出门的时候金渐层大概是因为又到了一个不熟悉的新环境里,不习惯,也没什么安全感,愣是一个劲儿的黏人。跟突然长在了江遇身上似的,怎么扒拉都不肯下去,稍稍一用力就“喵”个不停,最后没法,只能又在那儿呆了好一会儿,温言细语的再三跟它保证了不是要把它丢掉和送人,才算勉强哄住了,只一言不发的蹲在门口看着他走,而没再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爬。
“你这猫还挺通人性。”
出了小区之后,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看热闹的顾知才调侃似的偏头笑看着江遇说。
“好像你的说的话它全都能听明白似的。”
江遇没搭理他。
结果没过两分钟,他又听见旁边的人像是憋不住话似的,又饶有兴致的说。
“不过你刚才哄猫的时候,模样倒是有种出乎意料的温柔。”
见江遇还是不搭理他,还又探询似的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你在对人的时候就不能这么温和一点又平易近人呢?”
“……”
这他妈能一概而论?
江遇没好气的扫他一眼:“看不出来我双标?”
他怼人一向是直击重点,以尽快的结束话题让对方闭嘴为目的,因而也并不在乎是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反正能伤敌就行了,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加上他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个多麽高冷的人,就是喜欢端着,也不那么爱跟关系不好的人废话,所以默了默,最后又还是没忍住嘀咕似的低声补了一句:“你懂个屁。”
这句话里就明显带着些“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少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