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遇就不说话了。
大吱总是这样,好像每次都能在他明明已经退到最边缘的时候,又用这种不经意的“手段”,不容反抗的把他拖拽回那种如坠烟海的境地里。
过了好半晌,江遇才紧紧的握着手机边缘深深的长出了一口气,自暴自弃似的放任自己继续陷在那种浩渺难辨的烟海里,一如往常的打字过去。
[这还不无聊?]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般说,[你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
[熄灯了么,]大吱说,[到了该入眠的时候了。]
江遇:[那你为什么还没睡?]
大吱:[这不是正好撞上你这迟来的日常吐槽?]
[于是你就这么干巴巴的等了二十多分钟?]江遇又问。
大吱:[可不是。]
江遇忽然笑了。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然后他就看见大吱又忽然转到他刚才吐槽出去的话题问他:[那你当时为什么还是听话的跟着他回来了?]
还能为什么?
歪打正着呗。
谁让那个讨厌鬼是第一个不由分说的就跑到网吧去逮他的人呢。
人向往自由,但没人乐意永远自由。
无牵无挂,心就会空。心一空,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了。
[我曾经其实告诉过你的,有束缚才会有存在感,而有存在感,才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江遇敛着眸子在心里想,[是你自己忘记了。]
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大吱为什么会忘记,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把他和“上辈子”的大吱给混淆在一起。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那点儿近似抱怨的情绪。
不过心底归心底,他手上的动作却只是含糊其辞的在聊天框里发出了一句。
[就……鬼使神差吧。]
江遇说:[有时候脑子一热,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