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雨实在是太大了,而江遇又太小只,再怎么努力的跑,也没办法跑得太快。
所以当他湿淋淋的抱着那个,同样已经被大雨浇得湿透了的礼物盒回到家的时候,莫羡渔跟江停舟都已经回了家又走掉了。
他的礼物也并没有送得出去。
并且更惨的是——
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裴苯,也没人会像后来的卢奶奶一样,只要隔一天没见着江遇人,就要让裴苯上楼去看看。
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刚巧那两天莫羡渔他们给江遇请的那个保姆,正好又因为家里的孩子生病请了假。
所以他就没什么人管了。
没有人知道他被大雨淋,也没有人知道,江遇从当晚就开始发烧。
整整一天两夜,他人烧得有点儿糊涂了。
要不是第三天是周一,学校的老师发现江遇没去上课,就给莫羡渔跟江停舟他们打了电话,让保姆赶紧回他家去看看。
可能江遇就算是能活到现在,也得因为当时持续不退的高烧,而被烧成一个空有其表的大傻子。
或许是因为当时那种之前无人过问,之后也无人关心的童年经历实在是太过深刻了。
所以当江遇现在在这种情境差不多的情况下,又隔着时空隧道看见了这么一个“当年的自己”。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就拎着自己脚边的那把纯黑色长自动伞,大步流星的,朝着那个明显已经是决定了,要不管不顾的冲出去的身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