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某些人嘴上说着不在意,背地里却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鼻子呢?”
顾知低头,看似无意的凑近到江遇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不过说完就很快的撤了回去,又在江遇即将恼羞成怒之前伸手抹掉了他脸上还没来得及干透的水珠,只仍旧把人给困在角落里很是关切的打量着人问了一句:“真不难过?”
“……”
江遇用一种“你究竟是从哪儿看出来我很难过”的眼神默默的回看了他一眼。
顾知就很有依据的伸手抹了一下他眼睫下面的那一团乌青:“那你最近这几天都总是心神不宁的,还上下课都在睡觉,就跟晚上压根儿没睡过似的是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妍姐他们私底下都在说,你这种认打认罚闷不吭声,但罚完就还是要我行我素,仿佛谁的话都听不进,谁的面子也不想给的光棍行径,现在都给他们这些本来以是专治刺头闻名于学校的老师们直接整不会了,”顾知说,“天天都在办公室里头疼要怎么才能合理而又有效的治住你。”
“毕竟像你这种什么问题都能答得出来还勇于认错,除了坚决不改、下次还敢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毛病的学生,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江遇:“……”
“所以,”顾知转头又把话题给带了回去,“既然不是因为孟霄,那你是不是应该要给你的男朋友一个关心你的机会,告诉我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你把自己给强行折腾成这副国宝模样的?”
说完还十分笃定的在江遇开口之前提醒似的按着他的唇补了一句:“别撒谎,你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在这个领域里到底擅不擅长。”
“……”
江遇无言以对。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还是明显不乐意说的默默得抬眸瞅了他一眼。
“……我要是坚决不说呢?”江遇问。
“那我就……”
顾知笑着重新往前倾了倾身,压迫性极强的伸手往他背后的墙上一撑,把人完完全全的困死在了角落里的方寸之间。
“只能陪你在这个各方面条件都比较感人的地方一直就这么耗着了。”
他几乎是贴在江遇的耳边轻声说:“反正我是不介意等会儿下课的时候,被其他人看见我跟你是从同一个隔间里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