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听上去理正辞顺,而实际上却分明就很是冠冕堂皇的解释,却又在那一瞬间,好像连一个字都没办法从他的口中再理直气壮的说出去了。
一股从未在心里产生过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对不起。”
顾知忽然上前比刚才还要更用力的把江遇给摁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是我太混账也太自以为是了江小鱼。”
江遇在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头上的人在动作极其轻柔的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发顶之后,忽然语气和动作都变得格外的歉疚的对自己说:“无论我是因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去选择的欺骗和故意伤你的心,我都应该要好好的去向你道这个歉和反省自己。”
尽管顾知现在的心里其实依然还是不太能共情到之前江遇在被他所欺骗和故意刺激时的那些心理感受。
但再怎么说他也接受过那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和干预,再加上这些年来也还是非常认真而又仔细的去观察和分辨过,普通人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大概心里都会产生出一些什么样的情绪反应。
尤其是在遇见江遇之后,他自己原本还沉寂在心底深处,没被外界给调动出多少来的某些东西好像也都已经开始在逐步苏醒。
在大多数情况下,也还是会下意识的去站在江遇的角度考虑——虽然只是能比较浅显的大概猜测和判断出来对方会高兴或是不高兴。
因而最起码是在这一刻,他还是非常清楚而又明确的在心里意识到了:
第一次和共情能力低,并不能成为他理所当然的去欺骗、和让对方感到伤心难过的正当理由。
因为无论他之后怎么去补偿和解释,已经造成过的伤害它在那里就还是会一直都在那里,不可能会因为他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和几句冠冕堂皇的解释就会消散掉那上面的哪怕是一分一毫。
只是因为在对方的心里,他是比那些伤害和欺骗还要更重要和更令人难以割舍的,所以才会那么轻易的就获得对方所谓的宽恕和原谅的。
不然江遇为什么还是要近乎执拗的非得要找他问出那两个问题的理由和原因呢?
不过就是因为他太需要那些东西了而已。
骄傲和强烈的自尊心不可以被人随意践踏。
所以他需要拿着自己给他的那些解释和道歉去说服自己,也需要用那些东西去在心里告诉自己说对方不是故意,是因为当时真的再也想不到别的什么更好的处理方法了。
所以是无计可施,是迫不得已。是兜兜转转,弯弯绕绕的也想着要继续一路顺遂的跟自己一同再往后面走下去,才不得已的选择了去做那些事情。
说白了也就还是因为江遇太喜欢自己。
顾知是聪明人,他没办法去说服自己装傻——说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也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江遇在这最触及他底线几件事情里,因为太过喜欢自己而有意识或是无意识的去做出的那些退让。
所以——
有些无法用言语和拥抱所去表达的东西骤不及防的在心底乍然升起。
好像简单和触碰和几句听起来其实根本就不痛不痒的道歉解释,都已经没办法再替他去传达他心里现在所极力想要传达给江遇的那些,无法再用言语和最含蓄的肢体接触去传达的激烈情绪。
那些听上去理正辞顺,而实际上却分明就很是冠冕堂皇的解释,却又在那一瞬间,好像连一个字都没办法从他的口中再理直气壮的说出去了。
一股从未在心里产生过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对不起。”
顾知忽然上前比刚才还要更用力的把江遇给摁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是我太混账也太自以为是了江小鱼。”
江遇在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头上的人在动作极其轻柔的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发顶之后,忽然语气和动作都变得格外的歉疚的对自己说:“无论我是因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去选择的欺骗和故意伤你的心,我都应该要好好的去向你道这个歉和反省自己。”
尽管顾知现在的心里其实依然还是不太能共情到之前江遇在被他所欺骗和故意刺激时的那些心理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