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解决方式……”
顾知说着略微沉吟了片刻,最终也还是选择了实话直说的凝眸盯视住了江遇。
“你也知道我爸的职业是个律师,最擅长的就是走法律途径,所以大概率就会做得比较的官方和简单粗暴。”
而一旦他们真的为此而闹上法庭——
“那你和你父母的关系就会变得更糟,而且还可能是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都没有什么办法去让它变得缓和跟松弛下来的那种程度的糟糕。”他说。
所以这个最终的选择权其实还是在江遇自己的身上。
这就是成年人比较成熟的深远谋算和周密思虑了。
也算得上是郝钰和顾铭章在向他表示友好的一种隐晦方式吧。
“毕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曾经所热切的企盼和期望渴求过的东西,”顾知几乎是一字不落的把郝钰当时跟他说的这句话转述给了江遇,“所以他们的意思是——”
“让我跟你说清楚这其中的每一项利弊,然后再看你自己怎么做选择了。”他说。
然而江遇却并没有急着做这个选择。
他无意识的抿直唇线在裤缝处捻了捻指尖。
“所以你爸妈他们……不怪我??”
“???”
“怪你什么?”
顾知不是很认同他这个认知思路的挑起一边眉毛:“如果我本身就不是这么一个取向,那么无论如何我肯定就都不可能会因为只是受到了外界的些微影响,就唰的一下变成现在的这个模样。反之同理。如果我本来就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那个人不是你,也一定会是另外的一个不知姓名、但却完全能够明确其性别的小男生来跟我经历现在这一切的。”
所以综上所述可得——
“问题的根源本来就是出在我的身上,他们有什么理由来怪你?”
江遇在仍旧不能完全放松下来的紧绷感里听见他说:“好歹也是名校出身、又是走在人类文明进步的前沿领域,在知名学府里进行着传道授业解惑等神圣工作的人,这点儿基本逻辑他们还是理得清的。”
“……那我选第二个。”
听完这话的江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向他说出了自己心里原本就更偏向于的那个选择。
“如果你真的可以带我离开,并且还能保证你们自己也能够全身而退,不会被法律什么的给牵绊纠缠住的话——”
“那就带我走吧。”
江遇看向顾知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从未像现在这么坚定的,在清泠的月光映照下忽闪出了细碎的微光。
“正好我也早就不想再当江小水的附属品,做他还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影子和某种佐证物了。”
他说。
“反正也是他们先不要我的。”
“那自然就不能怪我在这个时候,也同样自私的选择去过我自己以后的人生了。”
话是这么说的。
“只是这个解决方式……”
顾知说着略微沉吟了片刻,最终也还是选择了实话直说的凝眸盯视住了江遇。
“你也知道我爸的职业是个律师,最擅长的就是走法律途径,所以大概率就会做得比较的官方和简单粗暴。”
而一旦他们真的为此而闹上法庭——
“那你和你父母的关系就会变得更糟,而且还可能是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都没有什么办法去让它变得缓和跟松弛下来的那种程度的糟糕。”他说。
所以这个最终的选择权其实还是在江遇自己的身上。
这就是成年人比较成熟的深远谋算和周密思虑了。
也算得上是郝钰和顾铭章在向他表示友好的一种隐晦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