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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釜底抽薪难下手(1 / 3)

听了焦寺承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杨浩诧异地道:“什么事果不其然?”

焦寺承笑吟吟地道:“果然是大人一回来。咱们这清水衙门就开始财源广,,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呵呵。好教大人知道,吴越国王钱俶入朝参圣来了,官家令魏王德昭与杨左使负责接迎款待。”

杨浩“喔”了一声,心道:“我要去的是契丹,等“飞羽,派了人来,我就制造一个借口出使契丹去,钱王?他来就来了,关我鸟事。”

杨浩心里想着,顺口问道:“以往接见钱王是个什么规格,可有旧例可循。还劳焦寺承整理个章程出来,杨某照做就是。集大人也知道,这些繁文缛节,杨某是不大懂的。”

“没关系,没关系,这事儿只管交给下官就是。”

焦寺承喜孜孜地道:“要说旧例,那是没有的。钱王与我朝来往最是密切。也最受官家的礼遇,以往接迎钱王,向来都是由晋王千岁主持的,晋王掌着开封府,这汴梁地面上比咱们鸿驴寺管用的多,迎来送往的人手、接迎款待的安排,南衙的人就一手操办了。我鸿驴寺根本不用出头。这一会是咱们鸿驴寺头一回承办接迎钱王的大事,不过属下们自会把此事办的妥当,大人如今可是咱鸿驴寺的顶梁柱,露不得怯呀。”

杨浩微微一笑,称谢道:“如此,有劳焦寺承和诸位同僚了。

待焦寺承出去,杨浩转悠着茶杯,心思快活动起来。“以往都是由开封府尹,也就是当今晋王负责接待这位钱王,这一回换了人?”

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我国人政治,玄妙无比,一个站位、一个亮相。都可以成为某个政治动向的信号。向来由晋王负责接待的人突然换了魏王。意味着什么?想必晋王现在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吧,,

有焦寺承等有经验的胥吏在幕后为他出谋画策,杨浩与魏王德昭接迎钱王一事虽是头一回办,却也处理的有声有色,钱俶此来,是很识时务地准备到开封做人质,与荆、湖、汉、唐诸国国君碰碰头,喝喝茶,接受赵匡胤和平接收来的,他想要的,只是一家老小的平安罢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官家怎么想的,似乎他不想锦上添花,马上接收吴越领土。隆重的国宴上,忐忑不安的钱俶当场献词一,其中有“金凤欲飞遭掣拨,情脉脉,行即玉楼隔”之句,将他的心意表露无遗。

赵匡胤闻销歌而知雅意,当即郑重表态:“联誓不杀钱王!尽我一世,尽你一世。钱氏子孙。永保富贵。”钱俶在汴梁风风光光地转了一圈,的了许多赏赐,又毫无损地被送回吴越去了。

钱俶此来,明明是为了献地,不需一兵一卒、唾手可得的领土,官家却不顺水推舟地接收下来。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现在还有比接收吴越更重要的事么?圣意真个难测。

文武百官正为此猜测不已的时候,圣意难测的赵匡胤忽然宣布,要西幸洛耻。看看他出生的洛阳夹马营,祭拜一下祖先的墓地。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统中原,如此赫赫战功,当然要向祖先禀告一番。于是文武百官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赵光义听了也急忙入宫去见皇帝,以往不管赵官家走出征还是巡幸,留守汴梁的人都是他,此番赵官家要西幸洛阳,他自然要来问问皇帝的行程安排、返回的时间。以及对留守京城的嘱咐。

进了大内,到了皇帝寝殿,一见赵匡胤,赵光义就以家礼向大哥亲亲热热的打声招呼:“大哥,此番去洛阳,大哥准备多久回来?对京里面的事。大哥还有什么嘱托吗?”

赵匡胤正在喝茶,听了他的问话,若无其事地道:“如今中原一统,如此大事,当焚香默告于祖先。二哥多年不曾回过家乡了,这一回,你和我一起回去。”

赵光义一呆,心跳得有些急促起来,他迟疑道:“我也要去吗?那……汴梁这过…”

赵匡胤从容地一笑,接口道:“如今江南平定,中原一统,汉国芶芶延残喘。自保之力尚嫌不足,契丹又内乱不休,据报,南院大王耶律斜枪派兵抄了叛军的老家,庆王被迫率军逃往女真疆域,萧后下诏,与女真人正联手剿灭这股大敌,我国如今稳如泰山,也没甚么大事,汴梁么,就让德昭和光美暂时打理好了。”

赵光义心头一沉,强笑道:“也好,多年不曾回去家乡,兄弟心中也想念的很,如今就与哥哥同去便是。”

离开寝殿之后,赵光义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钱王北上,魏王接迎。大哥祭祖,魏王留守。这些向来都是我的差使,大哥做此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王继恩对这些安排也是毫不知情,事先竟未通报消息于我

赵光义越想越是不安,他怔仲地行于廊下。喃喃自语道:“这是对我伸手兵权的惩罚么?”

“你个自人,放的什么鸟屁!”

赵光义声音甚绝不可能被人听见,不提防半空里突然传来一声怪叫。把赵光义吓得一激灵,脸色都变了。他霍地抬头,喝道:“是谁?”

抬头一看,哪里有人,就听那悄声又道:

…二你的鸟嘴。惹少爷我肚午闲与。”赵光义定睛一看,只见梁上站着一只鹦鹉,用嘴巴梳理一下羽毛,然后瞪着两只鸟眼向他运气,赵光义听说过宫里养了一只喜欢骂人的鹦鹉。乃是侄女永庆公主的爱宠,曾经把官家气得半夜把皇宫做了战场的。

他被这鸟儿唬了一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四下看看,赵光义顺手一探,从栏外花圃中捡起一块石子,瞄准了那鹦鹉斥骂道:“好你只扁毛畜牲,敢对本王无礼,着打!”说着手中石子便疾射过去。

那鸟儿连赵匡胤都放弃跟它一般见识了,这些日子里来横行于皇宫大内。简直就是一个活祖宗,任谁也不怕。早就变得不怕人了,万没想到还有人敢打宅,结果躲闪不及,被赵光义石子掷中,尖叫一声便跃下梁来。

那鹦鹉落地,惨呼着挣扎起来,扑愣着翅膀赶紧逃走,歪歪斜斜一路逃去空中飘落几片羽毛,远远还传来它痛苦的尖叫:“贱鸟儿,贱鸟儿。你这镌糠的夯货,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贼”

赵光义虚惊一场,不禁啼笑皆非地摇头,这时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比那鸟儿声音还要尖利凄惨的叫声:“哪个鸟人伤了我的鸟儿!”

赵光义一呆:“水庆?唉,一个女孩儿家,堂堂公主殿下,整日阶鸟人鸟人的,都让这贱鸟儿给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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